“傑老弟,替人出頭很爽是不是...。”飯桌上,聶小伯頗有數落虞義傑的意思,旁邊的熬烈和熬幼,則低頭不語,他們也沒想到,虞義傑竟然認識這奇門城的大商人聶小伯,難怪他敢跟莫天叫板,不過他們卻不知道,虞義傑並不清楚聶小伯是什麼身份。
聶小伯原本只是想來看看虞義傑現在的環境,卻沒想到還搭上了這麼一件事。
這虞義傑的屋裡,有一個人他並不認識,就是坐在聶小伯旁邊的女生,經過介紹,才知道原來是伯叔的閨女,靜靜地看去,是真的美,但虞義傑也感受到了莫名的霸氣,令他疑惑。
“伯叔...,我不是出頭,我只是想給他點教訓看看。”虞義傑把最後一盤菜端上來,就入座準備吃飯。
“教訓是給了,那以後他們父女怎麼辦?你能日日護著他倆?”聶小伯認真地對虞義傑說道,不過這話,也有點說給熬烈父女聽的意思。
“......。”,聶小伯這番話,正說中了虞義傑的心頭之事,這公子哥的報復,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來了,防不勝防啊...。熬幼看著滿桌的菜也是忍不住流了口水,小臉一紅,趕緊擦拭,聶小伯看著,也只好起筷,有什麼飯後再說。
飯餘茶後,夜色完全落入,這聶小仟去陪了熬幼,兩個大男人加一個大男孩坐在院子的竹椅上,繼續商談著事宜,這晚,熬烈道出了自己的過往。十年前,熬烈和妻子從亡國裡逃亡出來,成了難民的一份子,後來輾轉萬里,途中死傷無數,但最終是到了這奇門城下,是天衡山的人決定收留了他們,才得以在這裡有個家。後來熬幼出生,就是這個家最幸福的時候,但在熬幼三歲時,城外的農田遭到了魔獸的襲擊,在外農活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蹤了,熬幼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尋人花光了熬烈幾乎所有的積蓄,最後也只能放棄,為養育女兒留下最後一點錢。
後來熬烈有位兄弟不幸在傭兵任務中逝世,熬烈才知道他把所有積蓄都定在了遺囑上面,留給了自己。這筆遺產不多,正好是金幣十枚,熬烈就用這十金的錢給他立了個墓。後來,熬烈看中了這院地,就買了下來,除了材料費,四間房屋都是熬烈親手搭建,十金就這樣差不多花完了,剩下的,成了熬幼去學堂學習的學費。
這房,原本是熬烈打算日後留給女兒的嫁妝,在這奇門城,能有一塊自己的地,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現在熬烈父女住的屋子,還是那莫天家的地,位置偏僻但租金尚算便宜,後來熬烈也算當了莫家的半個專用鑄鍊師,寄人籬下的難處,幫莫家打的鐵具,基本就是材料成本的價錢,熬烈只能自己吞了這個苦,莫家家族,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聽完,虞義傑沉思了起來,心裡有點百味陳雜,熬烈和莫家的關係不說,這房子,他自己都不住,怎麼情願會租給自己?但沒等虞義傑細想,聶小伯從懷裡拿出一道靈符,揮指一彈,一股無形的力量立即從符裡擴散出來,在院子裡形成了一個結界,讓熬烈和虞義傑都震驚了一下。
“熬烈兄,你和你閨女,是什麼血統?”聶小伯接下來的這個問題,打斷了虞義傑的思緒,熬烈身軀微微一震,好像被問到心坎裡一樣。
“我是人族,但孩子她媽...,是靈族。”熬烈低下頭,只能如實回答,這回答讓虞義傑大吃了一驚,聶小伯聽後,露出了果然的表情。
“說到那火紅色的頭髮,莫不是燭雛之靈?”聶小伯壓著聲音問道,生怕有人聽到一樣。
“是的,是的!正是燭雛!聶兄你知道?”熬烈大喜,急忙問道。
“我知,但這事之後再慢慢說,我知道你在急什麼...。”聶小伯說完,再彈一指,結界頓時消失殆盡,熬烈猛地點頭,但虞義傑一頭霧水。
“時候不早了,我回了,有事以後再說。”聶小伯起身拍了拍身子,叫上聶小仟就走,熬烈忙去送,留下虞義傑和熬幼兩人。
“小幼,你為什麼把嫁妝租給我呢?”虞義傑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熬幼一聽,臉再次紅了起來,頭別過一邊,支支吾吾就是不說話,讓虞義傑十分好奇,還沒等虞義傑再問,她就跑出去了,兩三下就不見了蹤影,虞義傑無語,收拾了一下就準備洗漱休息。
奇門城商會之地,莫大商會的家裡,一家人正在開會,但要說的是,卻是今天下午發生的事,莫家家主莫高正是莫天的老子,此時莫天正在塗抹止疼藥膏,但那火辣的巴掌印依舊通紅,讓莫天叫得一個難受。
“那小子叫虞義傑,是前幾天才剛來奇門城的人,是個修道者。”旁邊的隨從,將虞義傑的情報一一說給了莫高聽。
“真是畜生崽子,竟然敢打我兒子!”莫天的母親非常憤怒地指責著,一邊幫莫天塗著止疼藥。
“沒權沒勢沒背景,竟然敢這麼狂,還真是不知道這城裡我莫高的身份,不教訓一下,還怕別人當我莫家好欺負。”莫高沉著地說道,眼露兇光,異常狠毒。
“莫高大人,沒權沒勢是真,但這沒背景...,可不一定。”隨從話鋒一轉,繼續說道。
“哦?怎麼個說法?”莫高一聽,尤有考究地問道。
“今天跟蹤那個聶小伯,發現他在一碗茶館和那小子待過一會,而今晚,聶小伯還去他家裡吃過飯,還聊了什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