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弘卻是一臉意猶未盡的模樣,喃喃道:“居然帶著面紗...”
“掃興!”
“子川兄,看來這花魁的尊容,咱們是看不到嘍!”
說著,緩緩起身,準備移步二樓雅閣。
李雲濟卻不動如山。
今日這花魁,他必須見!
“凌遠兄不試試?”李雲濟慫恿道:“來都來了。”
不料這句話卻引起一片譁然。
“就憑你們肚子裡那點墨水,還試試?”
回首望去,說話的正是戶部侍郎之子,吳晉。
要說趙弘這個皇子混得有多慘,這個場面應該夠有說服力了吧。
貴為皇子,卻因身份不正,一出生便被冷落。
雖將他好生將養,吃喝不愁,但也飽受欺凌。
就連小小戶部侍郎之子都敢對他冷嘲熱諷。
“趕緊走吧,子川兄!”趙弘提起李雲濟的衣袖,只想快速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急什麼?”李雲濟輕拍趙弘的手,自通道:“今兒個,我必定要見到這新花魁的真容!”
“痴人說夢!”
吳晉冷哼一聲,絲毫未把李雲濟放在眼裡。
“就憑你那首一隻鴨來兩隻雞,三隻蛤蟆笑嘻嘻?”
“還想見到花魁?!”
“簡直無稽之談!”
話畢,引得全場笑作一團。
這首“詩”是李雲濟半年前在國子監的“成名之作”。
成功把他釘在大乾詩壇的恥辱柱上,淪為滿京都城的笑柄。
也正是因為此詩,他才被何祭酒逐出國子監。
還告誡他,何時學會作詩,何時才能回去。
自那日起,李雲濟便對作詩一事閉口不提。
“吳晉。”李雲濟轉頭惡狠狠說道:“廢話那麼多,你還作不作詩了?”
吳晉嘴角一斜,儼然成竹在胸。
大手一揮,故作瀟灑道:“紙來!筆來!”
身側小廝迅速遞上紙筆。
不多時,一篇大作便橫空出世。
“誰遣幽夢到枕邊,煙光水色幻流年。”
“三生石上苔猶溼,一粟塵中海已田。”
先不論這詩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寫出來,已然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其功力可見一斑。
“好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