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文脈興榮,十年一次的鶴山詩會,屢次奪魁。
相比之下,大乾文脈便顯得格外凋零。
別說奪魁,就連前三甲也鮮有人選。
“可這與你犯下的兩起案子有何關聯?!”賀胥民沉聲道。
“對於太湖書院的態度。”李雲濟接過話道,“朝中大臣分兩派。”
“以祁陽王和蘇相國為首的保院派。”
“以東宮和國子監為首的除院派。”
說著,李雲濟緩步走下臺階,來到周敬之跟前。
“想要扳倒太湖書院,阻力太大。”
“所以你就設下離間計,想讓祁陽王和蘇相國站在太湖書院的對立面。”
“我說的對嗎?”
周敬之難以置信地看著李雲濟。
昔日渾渾噩噩的紈絝世子爺,如今竟如此意氣風發。
著實令人意外。
不知過了多久,周敬之突然燦然一笑道:“不錯。”
“只是沒想到,我精心布的局,李世子一日便識破。”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啊!”
說話時,周敬之眼神從始至終沒離開過李雲濟半寸。
面對李雲濟這個識破他計謀的“仇人”,竟沒有一點恨意。
反倒滿是敬佩的神色。
“事已至此,我便不再辯解。”
“今日我雖敗,但並無後悔!”
“只是可憐我大乾文道。”
“終究是低人一等!”
說罷,周敬之不由得苦笑幾聲。
抬眼看向李雲濟。
淚眼婆娑。
“李世子,今日我在劫難逃。”
“臨死之前我只想知道,我煉製的硃砂與太湖書院的硃砂,到底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