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書院的硃砂,都由院中三品煉丹師統一煉製。”
“無論是純度、質地還是顏色,都是極品品質。”
“你們再看看那張殘符上的硃砂,顏色發暗,質地不均,甚至連雜質都除不乾淨。”
“雖不影響功效,但影響美觀啊!”
李雲濟怒聲吐槽道。
作為警校優秀畢業生,痕檢這一門課,他可是拿過滿分!
再細微的差別,都逃不過他那雙火眼金睛。
“胡說八道!”
趙恆終於坐不住,憤然起身反駁。
“憑几處雜質便要推翻太湖書院的嫌疑,未免也太過兒戲!”
“簡直荒唐!”
他急了他急了!
見趙恆亂了陣腳,李雲濟心頭暗爽:剛才不是挺牛X的麼?!
欣賞趙恆暴跳的同時,目光與蘇明短暫交錯。
蘇明領意,緩緩起身,俯首作禮道:“太子殿下息怒。”
“如若太子殿下覺得這些證據還不夠。”
“老臣倒是還有個人證。”
說著,轉頭看向賀胥民,“不知賀大人,可否傳喚?”
賀胥民頓時傻了眼,一邊是太子,一邊是相國。
無論那邊他都得罪不起。
一時間,他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無奈看向太子,忐忑道:“傳...”
“還是不傳?”
“賀大人!”趙恆咬牙切齒,眼珠子瞪得老圓。
語氣刻意與賀胥民保持距離。
似乎在提醒賀胥民,公堂之上要注意分寸。
“按例,是要傳的!”趙恆皮笑肉不笑道。
賀胥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向衙役使了個眼色。
不多時,一名身著國子監藍白長衫的男子便被押解上前。
只見此人站得筆挺,臉上看不出一絲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