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是在說他嗎？
皆空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可忽然間，心中卻像是被什麼東西侵襲了一樣，迅速滾開一抹異樣來。
這個掌櫃的究竟是什麼眼神，竟然還能誤解成這樣？
不過……
長得的確好像是有些像。
兩個小孩也不知道是聽懂了這個掌櫃的在說什麼，還是因為是被喜歡的人抱了，都開心得不得了，兩兄弟對視著咿呀咿呀，還吐著舌頭咧嘴笑。
掌櫃的看得喜歡，道：“這兩位小公子看著真是機靈，日後必是人中龍鳳，二位真是有福氣啊！”
墨抒看了皆空一眼，淡聲道：“你誤會了，他不是孩子的父親。”
掌櫃的微怔，有些不相信。
可她的態度實在是鎮定，不像是與丈夫吵鬧之後的洩憤。
墨抒這樣淡然無所謂的態度，也將皆空刺了一下。
皆空的心沉了幾分，面上略微有些不好看，可也低低應了一聲。
掌櫃的尷尬了。
像是想要確定什麼一樣，朝著他們看了看。
雖說這女子看不清樣貌，可那渾身的氣質，卻是怎麼都遮掩不住的貴氣，與她身邊的這名男子，分明是極度般配的。
這樣般配的兩人，竟然不是夫妻？
掌櫃的心中嘀咕，但也只好訕訕轉移了話題，還給她拉出了幾匹布來，道：“姑娘可以挑選一下喜歡的花色，小的這邊直接給您定做合身的衣物，若是信得過小的，小的可以幫小公子們隨時改進衣裳，日後咱們長期合作，小的給您打折優惠。”
墨抒微微頜首，“還有別的花色嗎？”
掌櫃的喜出望外，很快就拿了上來。
墨抒挑了幾匹布，很快就確認了下來，還讓掌櫃的做幾身冬裝。
這裡的冬天不比現代社會，沒有空調跟暖氣，只能燒炭跟物理保暖。
孩子們在的地方，能少燒炭就少燒炭，對身體不好，所以著重要在衣裳上下手。
掌櫃的高興壞了，連連答應了下來。
從成衣店走出來的時候，墨抒才又問皆空，道：“你找我有事嗎？”
皆空從剛剛開始，臉色就不是很好看，聞言冷聲道：“不過路過罷了，見到了，便進來看看。”
墨抒點頭。
皆空見她這雲淡風輕的模樣，心中莫名惱怒，面色更陰，冷冷道：“若不是這兩個小東西一看到我就那麼興奮，我早就想走了。”
小糖罐跟小蜜罐的確很喜歡皆空，此時一左一右賴在他懷裡，也不知道在說什麼，一人一手地扯著皆空的衣領，乖巧得不得了。
墨抒目光落到孩子身上，柔色暈了滿眼，道：“他們真的很喜歡你……你跟他們的爸爸很像。”
皆空心中那本來就洶洶的怒火，在這一瞬好似被引爆，冷喝道：“我不是他！”
皆空猝不及防地一聲喝，讓兩個小孩都嚇了一跳，接著，扯著嗓子就哭了起來。
墨抒也是一驚，道：“我沒有把你當成他的意思，你嚇到孩子們了！”
皆空更惱了，“孩子孩子，你就只是利用我給你帶孩子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