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可能,但不大。這個佈道者跟他的主子之間有齷蹉,在沒有想到很好的應對辦法之前,他不敢回去,而且此妖物與我一戰後身受重傷,修為大損的情況下,回去也是找死。”李天畤隱瞞了‘寂滅手帕’的存在,目的也是不想造成恐慌。
“好吧,但我有一個要求,一定要確保盛光達同志的安全。”
“這個我會盡全力。”
“什麼時候行動?”
“就今晚,醫治結束就出發。”說完話,李天畤召喚出兩名戰爭傀儡,剛一出現就把顧長風嚇了一跳,還以為是上午替教官治病的神人朋友。
這兩名戰爭傀儡要比黑晶傀儡高大威猛的多,身高達兩米,相貌不凡,宇文求同將這批傀儡煉製的極具真實感,五官惟妙惟肖,若不是身披金光燦燦的盔甲,簡直就是兩名健碩無比的專業體育運動員。
“它們和黑晶傀儡差不多,但更能打,給它們套上普通服裝充實基地的安保力量。”
顧長風聞言喜不自勝,興奮的搓著雙手圍著兩名傀儡轉圈,“比那兩個小的黑傢伙還能打?這太好了!你這都是從哪兒弄的?”
“呵呵,流雲觀的一點家底,都被我搬光了。”李天畤自然不能說實話,但也沒有完全撒謊,他的這一切奇遇都來自流雲觀所謂的悟道生涯,如果沒有湊巧進入紫園,什麼都無從談起。
這樣說還有一層意思,就是提醒顧長風不能放鬆張家,張寶根就出自流雲觀,另外也間接表達了對白雲道長的關切,乾屍案後,李天畤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教官曾告知白雲被安排在某間醫院接受治療,非常安全,這話他不懷疑,但還是希望能更多的照顧一下老道長,一起悟道,亦師亦友,這份情誼,李天畤是不能忘的。
“流雲觀?其貌不揚,果然深山藏隱士啊。”顧長風知道李天畤不會說實話,但也明白對方所點到的意思,不好再深究。
李天畤在黑色卷軸裡拿出了一支筆,又取出了一個小瓷瓶,蘸著裡面的粉末在白紙上畫出兩個十分複雜的陣法,複雜的就像兩張極為混亂的蜘蛛網,反正在老顧眼裡便是如此。
李天畤將兩張白紙分別貼在了顧長風的左右手,運用渾厚的元力將紙張引燃。
非常奇怪的是,顧長風感覺不到絲毫的溫度,而且白紙燒乾淨了以後連一點灰燼都沒有,而那兩個複雜的陣法在燃燒中以肉眼可見的痕跡融入到顧長風的手心裡消失不見。
“咱們玩兒個詭異一點的。”李天畤半開玩笑,指點顧長風刺破手指,擠出兩滴鮮血分別滴在兩個傀儡的額頭上,鮮血飛快的滲入到傀儡的眉心後,也是不留一點痕跡。
“滴血認主?!”顧長風怪叫一聲,這是爛的不能再爛的武打玄幻劇情。
“試試看,指揮它們。”
“咋指揮?讓它們打你?”
李天畤一臉黑線,不過好像也只能這樣,總不能拆牆拆樓吧?
“心念所指,心意相通。”
“我靠,揍他!”一把年歲的顧長風童心大起,伸手一指李天畤,心裡故意咬牙切齒的唸叨,給老子揍個半殘!
兩名戰鬥傀儡,一左一右如閃電一般撲向李天畤,一個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寶劍,另一個在半空中亮出了一柄喧花大斧,兩尊戰力堪比尊神的傢伙一動,小小的房間裡頓時氣流激盪,如同掀起了狂風,嘩啦一聲連窗戶上的玻璃都給衝的粉碎,那種驚天動地的神威,李天畤還沒怎麼表示,顧長風卻已經嚇傻了,大吼道,“停!停,停!”
但哪裡能停得下來,李天畤其實早已亡魂大冒,他曾在神識中試驗過戰爭傀儡的威力,自詡還是有一定的瞭解,但卻未料到這兩個傢伙會如此強悍,空間搬運術瞬間發動,但他的頭皮還是被鋒銳的寶劍給削掉了一小片。
緊接著喧花大斧狠狠的砸下,轟隆一聲,顧長風臨時辦公室的樓板被直接砸了個大洞,隨後轟隆咔嚓聲不斷,能量的餘波將樓下的地板也給擊穿了,水泥塊和碎裂的預製板不斷掉落,猶如地震一般。
顧長風捂著嘴巴當場傻在了那裡,而李天畤則站在外面的院子裡,後腦勺血流如注,口中喃喃唸叨,你姥姥的宇文求同,你煉製的是真神麼?該不會這麼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