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類似於國內警用的RS97型,看外觀像個仿製貨,即便如此,不大的山洞瞬間被煙霧填滿。幸虧預留了一個防毒面具,否則李天疇連十秒都支撐不到就會涕淚橫流,眼睛也會障礙性短暫失明。
外面有共有三名追蹤者,全身黑衣,頭戴面罩,面對山洞這個意外發現自然是興奮異常。其中一名帶頭的頗有頭腦,他很快聯絡了遠處的同夥,然後招呼同伴隱蔽,端好槍支瞄準洞口,安靜觀察。
但十分意外的是,洞內除了濃煙滾滾之外,沒有任何聲響,就算是隻老鼠也會被燻的吱吱亂竄吧?領頭的有點耐不住性子,他忘記了,自從山林中有了掠食者,就基本沒有野生動物生存的空間了。
眼看著煙霧自洞內向外散溢,裡面仍然沒有絲毫動靜,領頭的納悶了,山洞明顯有人存在的跡象,從植被的倒伏狀態和機關的設定,都十分明顯,莫非已經死在裡面了?
又等了片刻功夫,領頭的沉不住氣,示意其中一個同伴貼近洞口。此人無奈,戰戰兢兢的從側方爬著過去,小心翼翼的伸著腦袋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麼道道,裡面的煙霧還是太大,幾乎沒有能見度。
這個結果讓領頭的很不滿意,他又打著手勢示意同伴再靠近,甚至直接進洞,一個半死不活的人被這麼燻,估計早沒氣兒了,要不是傳說對方殺掉了‘大天使’,他才不會如此小心謹慎。
同伴儘管害怕,但是在對方槍管的威逼下,只能硬著頭皮,做足了準備動作後慢慢鑽進了山洞。
眼看著同伴探身進去後似乎並無大礙,領頭的和另外一名同夥終於鬆了口氣,互相打著手勢起身,準備慢慢圍上。
但二人緊握著槍支的手才放鬆下來,就見洞口突然濃煙翻滾,剛剛進去的同伴居然倒退著身體出來,雙足詭異的擺動,似乎並未踏在實地上。
領頭的終於警覺,再準備抬起槍口的時候已經晚了,他的位置處在洞口的正前方,一柄閃著寒光的匕首無端的飛出來,不偏不倚插進了他的喉嚨。
突然的變故讓另外一名同夥大驚失色,慌忙的抱起長槍扣動了扳機,這樣胡亂的射擊自然無法傷到人肉盾牌後面的李天疇,充其量是向周圍的其他同伴示警而已。
同樣一把匕首插進了這名同夥的喉嚨,這個枉死者反應夠快,臨斷氣之前居然又放了一槍。
在確定對方沒有第四個人之後,李天疇迅速收集槍支彈藥和補給品,然後將三具屍體都拖到了洞口處做趴伏狀。
身體朝內,頭朝外,三個腦袋集中在洞口被木棍支撐住,呈品字形排列,在經久不散的濃煙的襯托下,顯得十分詭異。
李天疇對自己的傑作不甚滿意,但也馬馬虎虎將就了。身體還是太虛弱,急需補充能量,那一塊兒肉乾起不了太大作用,好在三個人都攜帶有水壺,一口氣喝了個半飽,
小腿的傷勢對行動還是有些影響,但骨折的地方卻恢復的近乎完美,沒工夫再細查下去,李天疇迅速的離開了這個危險之地。
他要儘快找到‘寒鴉’,畢竟一路上風險重重,雖然對對方的實力不甚瞭解,但能被教官指派來接應也絕對不是等閒之輩。
李天疇卻不知道,‘寒鴉’是顧箭一組的人,先於胡德海進入緬北,由於判斷失誤,在騰衝出境後兜了一個大圈子無甚收穫,正在待命狀態時收到了教官的直接指示,才改道東行。
本應該胡德海的位置更為合適,但突然就聯絡不上了,而且也無法定位。如此突發情況令教官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他權衡了利弊,還是以李天疇在蘇里東南的重大發現為主,所以才有了這樣的安排。
一路上李天疇十分謹慎,只遇到了一批追蹤者,同樣是三個人,鬼鬼祟祟的,他不想再耽誤時間,遠遠的繞開了。
從密林穿越險道,再進入山坳回到那個簡易的營地,李天疇花費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再檢視腕錶時,‘寒鴉’已經離自己的位置很近了,他應該聽從了警告,繞過了山谷中的那幫武裝人員,否則從速度上判斷,不會這麼慢。
回想之前同老潘走過的山路,除了山谷處的武裝分子外,沒有大的危險,李天疇也就不太緊張了,索性在一間小屋內假寐,盡一切可能恢復體力,等待對方。
近兩個小時後,一個矯健的身影出現在李天疇的視野內,這是一個身材十分勻稱的年輕人,戴著墨鏡,身著一套深藍色的運動裝,揹著一個半人多高的旅行揹包,一副標準的驢友打扮。
‘寒鴉’一路風塵僕僕,雖然有墨鏡遮擋,但也疲態盡顯。但他對李天疇的面相更是大吃一驚,傳說中的‘影子成員’竟然是這樣一副邋遢、狼狽的模樣?
面部佈滿汙垢,身上的衣著可以被稱之為布條,長長短短的隨風飄蕩,而且還是不同的顏色,一條腿似乎站不直,小腿下部還裹著厚厚的紗布,看樣子受傷不輕,那個所謂的‘墳場’會把人折騰這副模樣?
李天疇咧嘴笑笑,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他清楚年輕人在吃驚什麼,但不在意,邀請對方進小屋說話,隱蔽、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