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皓進入玲瓏閣的半個時辰後,在大夏王朝王都的一處幽靜之地,這裡有著一座雄壯的建築拔地而起。
建築大門前,威武龐大的石獅鎮守於大門之前,在兩側更是有著重兵把守,看起來極為的森嚴,抬目看去,在大門上方正中央,一塊牌匾靜掛。
而這牌匾之上刻著的乃是三個猶如熔爐之中的黃金一般散發著璀璨金光的金色大字——相師府!
今日的相師府內,少了些往日的威嚴,反而增添了幾份陰翳之色,與這晴朗的天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相師府內深處的大堂之內,此刻的大堂內坐著三個華服錦袍之人,而在大堂中央,則擺放了一張躺椅,躺椅之上坐躺著的正是黃興博。
“說說看,究竟是何人將你打成這樣的?”
在黃興博正對面的大堂最正中的位置,一張太師椅上坐著一個身著華麗錦袍的六旬老者,老者除了面部有些皺紋之外,頭髮和鬍鬚皆是烏黑之色,精神矍鑠,此刻老者那陰沉的雙目中有著凌厲之光陡射,看向黃興博低沉而道。
而這老者正是大夏王朝當今王上的老師,同樣也是權勢滔天的相師——黃仁慈。
此時的黃仁慈面色極為的難看,凌厲的雙目深處充滿著陰翳之色。
在黃興博被王皓打成重傷之後便被其餘四人抬進了相師府,而當黃仁慈三人得知黃興博重傷而回時,無不是帶著緊張和憤怒之色匯聚在這大堂之內。
整個相師府年輕一輩的男丁也就兩人,而黃興博正是其中一個,在相師府,黃興博都是被眾人捧在手裡的寶貝明珠,不說這時的黃興博身受重傷,就算是一點點小小的磕碰,都能牽引眾人擔憂的情緒,何況是如今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黃興博了。
黃興博如此模樣,無不是激起了相師府一眾人的憤怒的火焰,他們想看看究竟是何人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在王都把黃興博打成重傷。
“爺爺,我也不知道那小雜種是何來歷,您可要為博兒做主啊,那小雜種竟然在明知道我是相師府二少爺的情況下還敢動手打人,這明擺著不將我們相師府放在眼裡。”
雖然被包得嚴實,但是黃興博的嘴卻依舊靈活的很,說起話來極為的流利。
“而且那小雜種竟還敢汙衊我們相師府。”
裝作一副可憐之狀,黃興博帶著哭腔對著黃仁慈說道,而正是他這聲充滿哭腔的聲音更是讓黃仁慈和其餘二人心中一股怒火難以遏制,心疼無比。
“那小子怎麼汙衊我們相師府的?”
陰沉著臉,黃仁慈目色微凝,一抹殺意湧現而出,低沉說道。
自他當上當今王上的老師到如今的相師以來,還沒有人敢觸碰他虎鬚的,即便是王室之人對待他也是禮讓三分,不敢怠慢,沒想到,今天卻是被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黃毛小兒給破了個例。
而且這個例更是直接越過了雷池,令得相師府當眾出醜,這份仇即便黃興博不說,黃仁慈也不會坐視不管的,就算他坐視不管,下方的兩人會同意嗎?
看著他們那個個憤怒的神色,顯然是不可能同意的了。
不過,既然無法從黃興博這裡得知王皓的來歷,那麼他倒要瞧瞧王皓究竟如何打了他的寶貝孫子,還汙衊他的相師府的。
“他說,這大夏王朝可不是相師府的,還說您也不能隻手遮天,而且他還說……”
說到最後,黃興博怯怯地看了眼黃仁慈,竟是不太敢說下去了。
“他還說什麼?你儘管說便是。”
見此,黃仁慈眉頭微蹙,看向黃興博沉聲說道。
“他還說…說…我們相師府想要謀朝篡位不成?”
畢竟是謀朝篡位,這可不是隨便就能夠說出來的,即便是囂張跋扈慣了的黃興博也只得將聲音放低,看著黃仁慈那陰沉的神色,怯怯地說道。
他卻是沒有發現,在他說出謀朝篡位四個字時,在場的包括黃仁慈之外,還有二人的目光中閃過一抹強烈的精芒,只是這道精芒太快,並未被黃興博給捕捉到。
“好小子,不僅將我孫兒打傷,還敢如此汙衊我相師府,此子當誅!”
精芒一閃而過,黃仁慈微微抬起那陰翳至極的幽冷的目光,冷冽的聲音帶著凌厲之意迸發而出。
然而,一直在裝可憐的黃興博並未將王皓只有鍛體九重的修為說出來,畢竟自己一個凝氣三重被一個鍛體九重的打成重傷本就極為沒面子了,若是說了出來那可是會惹得黃仁慈不快,從今往後將其封在家中過著枯燥乏味的修煉生活了。
凝氣三重打不過一個鍛體九重,這更是讓相師府感到顏面掃地,丟人丟大了,黃仁慈不僅將其禁足,恐怕嚴厲的懲罰都是少不了的。
“報!回稟家主,有訊息了。”
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而後三人便將目光齊齊地轉向門外,只見這時一護衛從外邊跑了進來,單膝而跪,朝著黃仁慈抱拳,恭敬而道。
“說!”
黃仁慈眼簾微垂,陰沉的目光看向護衛,淡然而道。
“打傷二少爺的人帶著兩個女孩剛剛從玲瓏閣出來,其所去之處乃是鎮天王府。”
低著頭,護衛恭聲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