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三天的路,因為改走近道,只花了一天時間,就來到了嚮導口中的那座橋所在。
之所以是“口中”,是因為那座橋已經廢了,只有些許廢墟尚能看出這裡原來有座橋。
“將軍,現在怎麼辦?”
副將看著數十丈寬的河水,傻眼了。
龐德也覺得頭疼,想了想,道:“派人到上游和下游看看,有沒有其他橋。來的路上可是能看出還是有人走的,這說明應該是能過河的。”
“是,將軍。”
副將應聲,並親自帶著人往上游探查而去。
兩個時辰後,副將和另一人相繼回返。
“末將往上游去了二十多里地,並未發現有橋,而且上游的水很急,至少比這裡要急。”
另一人跟著道:“將軍,下游也是這般,無橋,且水流要急。”
“嗯?”
龐德聽出了不對,站在江邊認真瞧了起來。
還別說,龐德還真看出不少問題來,首先這一塊的水面要寬,比上下都要寬,所以水流要緩不少。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橋應該是被人弄塌的,而且就在最近,應該不會超過一個月。
“難不成張魯發現了我們的意圖,提前做了準備?”不怪龐德這般想,這怎麼看都像是在針對他們。
龐德站了很久,最後卻仍是沒有想到哪裡出了紕漏,要知道自和馬超分開,他就特意隱藏了行蹤,別說外人,就是西涼的那些人也不一定知道他的蹤跡。
“算了,事到臨頭想要回去也是不成了。”
龐德猛地一甩頭,道:“立即伐樹製造浮橋,準備過河。”
“是,將軍。”
副將先是應了聲,然後低聲道:“將軍,我們沒有懂得如何架設浮橋。”
不等龐德回話,一旁的嚮導倒是先開口了:“將軍,若是製造木筏的話,小人倒是懂得一二。”
“哦?”龐德不由打量起了嚮導。
沒想到嚮導面色一紅,道:“小人原本乃是漢中人,水性不俗,只是後來到了沮縣罷了。”
龐德聞言,回想了一下,好像這個嚮導是倒插門,只不過因為本事不小,加上上一輩人都沒了,在家中地位不低罷了。
“成!”
龐德衝副將示意道:“你們聽他吩咐,儘快完成。”
副將有些不樂意,因為他覺得嚮導不靠譜,但還是應下了。
之後花了整整一天時間,紮了足足二十個巨大的木筏,然後用山藤拴在一起,一個接一個往水中推去,也幸虧是這般,在面前架設了一座可用的浮橋。(以前農村很多打材的都是拿把刀就夠了,因為山藤夠結實,捆材綽綽有餘。)
又花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八千人馬才全部過了河。之所以這麼久,主要是有些木筏出了問題,還是嚮導下水用山藤重新捆好之後才能繼續通行。
這個時候,龐德才算是對他高看了一眼。
過了河,龐德並未繼續往前,而是在附近尋了個山坳駐紮了下來,然後親自帶人趕往陽平關打探情況。之前橋樑被毀的事情,讓他心生忌憚,不得不小心行事,畢竟八千弟兄可不是小數目。
抵達陽平關外不遠,龐德就是倒吸一口涼氣。。
名頭上,陽平關與潼關、汜水關、壺關這些聞名於世的雄關相比差了很多,但是從險要來講,陽平關卻是猶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在龐德看來,要拿下潼關、汜水關只要拿人拼總歸是能拼下來的,但陽平關卻給他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感覺。
“這次,看來只能是智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