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兔,有時候會是最為有效的辦法。
就如此時的江樂,他不知道竺壽那瘦竹竿住在哪兒。
因為瘦竹竿自從受到了步仁和張通的指令之後,他就從以前的居住屋舍搬離了。
或許這瘦竹竿搬到了雜役弟子聚居地中靈氣更為充裕的好場所,或許這瘦竹竿直接就被步仁與張通二人一番安排後,去了外門弟子聚居地。
江樂只是一個剛進落雲宗的新門人,完全不知道要去哪兒尋那瘦竹竿,也不知道這瘦竹竿今天離開後去了哪兒。
只是,他知道這瘦竹竿今晚定然還會來這柴房。
不然,又怎麼能彰顯出瘦竹竿是一條聽話的好狗呢?
所以,江樂躲在大石塊後面一點兒都不急。
他雙眼中冒著濃濃怒火,臉色卻很平靜,似暴風雨來臨時的前奏。
一旦見到了那瘦竹竿,江樂定然會將手中的這塊板磚狠狠地往瘦竹竿身上招呼。
要是不把瘦竹竿拍地暈頭轉向,眼冒金星,臉如肥豬,江樂都認為自己此次襲擊是失敗的!
然而,江樂也沒有傻等著。
在夜風越來越大,吹得他越來越寒冷的時候,江樂蜷縮著身子,雙眼都緊閉了起來。
但,江樂卻一點兒都不擔心會誤事。
因為他能在閉著雙眼後,也可以“看清”十米範圍內的風吹草動。而且,比睜開雙眼時,看得還要清晰!
“我左邊五米外有一條通體赤紅,手臂粗細的毒蛇在遊動,幸好它不是朝著小爺我這個方向來的,不然又是一個麻煩!
我右邊七米之外有一隻地鼠!好大啊!都有碗口大小了!呵呵呵······原來那條毒蛇是衝著這地鼠去的!地鼠要倒黴了!我······”
江樂憑藉著自己特殊的感知,饒有興趣地“觀望”著發生在自己身邊的所有事物。
在觀望了好一會兒後,發現那隻地鼠已經難逃毒蛇的吞噬時,江樂便開始變得興趣索然。
很快,這種等待的煎熬便促使他心中疑惑地想到:“三天前,我第二次上測靈高臺進行測靈的時候,明明已經看到了那第十個靈竅,而且還看到了這個靈竅將測靈石臺上湧現出來的那股氣流給吞了,可為何現在就無法再次看到它呢?
難道這第十個靈竅它又隱藏了?
還是那時是我出現了幻覺?可那種疼痛感是真實的啊!
更何況,我還看到了在我暈過去前的那一瞬間,這第十個靈竅不僅吞掉了那股氣流,還將我其他九個靈竅上的那層灰濛濛的霧氣也都一掃而空了啊!
否則,我今天又怎麼會淪落到成了落雲宗雜役弟子的地步?而且,還要被那該死的步仁和張通這兩個無恥小人如此刻意刁難?”
江樂一想起三天前,在第二次上測靈高臺後,出現的第十個靈竅便既愛且憂。
雖然,因為這第十個靈竅而導致江樂他的天賦被落雲宗的諸位高層斷定是凡品,讓他一下子由天才跌落雲端,成了落雲宗的雜役弟子。
可,江樂對自己的這第十個靈竅卻一點兒都不惱恨。
不是天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能進這落雲宗,江樂並不在乎是能成為和崔昊一樣享受落雲宗內門弟子的待遇,還是成為最底層門人。
反正,江樂進落雲宗也只是為了完成胡叔的遺願。
即使胡叔從始至終都未曾有過如此吩咐,可江樂為了回報胡叔對自己十五年的養育之恩,還是義不容辭地覺得這是自己的使命。
看起來,成為落雲宗中等級更高的弟子似乎更有益於江樂達成所願,儘早完成自己的使命。
但,江樂卻在見過美女長老秦若兮那一副男性莫親近的姿態後,便對自己在落雲宗身份的高低毫不在意了。
而且,自從那第十個靈竅被江樂清晰地捕捉到,並經歷了那一次刻骨銘心的疼痛折磨之後,江樂突然發現自己的感知力竟然奇異地增強了!
在此之前,江樂只能感知到自己身周兩三米的範圍,且每次感知到的,還不是特別的清楚。一旦對這種感知力使用的時間過長,還會產生頭暈目眩的後遺症。
即使,在第一次進入過那種空靈的狀態後,這種後遺症已經越來越輕微,但還是讓江樂有些難受。
可,在第二次測靈之後,江樂陡然發現能夠感知的範圍擴大到了十米,而且愈加的清晰,還完全沒有了任何的後遺症,時間也沒有了限制!
最為讓江樂意外的是,他發現自己除了能對外界進行感知,如同睜眼觀看一樣的真實外,竟然還可以對自己的身體內部看得通透!
一開始,用這種感知力對自己身體進行掃視的時候,江樂還大吃了一驚。
那一次,他不但看到了自己的血管神經和骨頭,還看到了自己下腹部有一個似幻似虛圓狀之物,自己腦海中竟然是一片白茫茫的!
江樂稍加思索了一番,便明白了那似幻似虛的圓狀之物應該就是常說的丹田,而腦海中的那一片白茫茫之狀,儘管江樂也不知何故,但他認為這是一種正常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