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你很想見識一下麼?”軒轅錚蓉輕笑,滿臉溺愛。
“求師父成全!”姬無雙半跪在地上,請求道。
“好吧!”微微搖了搖頭,軒轅錚蓉瞥了風麟一眼,壞笑著。
“風麟,我記得你也上過我的課,便由你下去和她合上一曲吧?”
嘴角微微抽了抽,風麟的臉色有些難看:“院長,舞劍我可不在行啊,再說我這虛弱著呢?走路都費盡,這上去也不合適吧。”
“不合適?我看很合適,你小子剛剛看的不是滿有勁麼,哈喇子都流了出來,別以為我沒看見。再說,我也沒讓你下去舞劍啊,學了這麼久的樂器,難道你會一竅不通嗎?今天算是對你的考核,要是你不去,就那裡也不要去了,給我乖乖留在學院裡,什麼時候合格了,什麼時候才準離開。”軒轅錚蓉輕喝,眉宇間滿是怒氣。
“呃……,看來我這不去還不行了。要不我回去練習一下,明天在和師姐比吧?”風麟的臉色一下子很難看,本來他是學過幾天長笛的,可是後來便放棄了,讓他和姬無雙去比拼音律,無疑是太為難他了。
“練習個屁!”軒轅錚蓉上去便是一腳,直接把風麟連著座位一起踢翻了。她的腳印是向左側踢的,但是偏偏風麟向正前方飛去,正落在了站臺之上,摔了一個狗吃屎。
“風麟如此一看,你還算是我半個師弟嘍?請多指教吧!”姬無雙輕笑,對著風麟拱了拱手。
皺了皺眉,風麟手印微轉,一支洞簫便出現在手中。
“我說師姐啊,對音律我是一竅不通,你也看到了,我是被迫的,等會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小師弟謙虛了,請吧!”手印微轉,她的手中出現一支玉笛,很顯然她真是要用這玉笛來與風麟的洞簫合奏一曲。
如今的場面已然是騎虎難下,風麟皺了皺眉,咬了咬牙,猛地將洞簫拿起,隨意的吹了一下。
噗……
那聲音很奇怪,跟放屁差不多。風麟臉上一紅,急忙說道。
“不好意思,拿反了!”
場下笑聲不斷,噓聲一片,這個風麟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哼……”一聲輕斥,姬無雙手中的玉笛便已吹響,笛聲悠美,寬厚圓潤,一曲高時,訴盡王侯霸業,一曲低處,亦是兒女情長,可悲,可嘆,可歌,可泣。萬軍叢中,一將殺出,只殺到天昏地暗,血染江山,可惜終不見盡頭,無奈間只好策馬迴轉,固守一城,只可惜敵軍壓制,八方合圍,四面楚歌,坐困愁城,座下諸將也無力再戰,麾下諸軍也丟盔棄甲,士氣低落,無心操戈。
軍帳之內,美人垂淚,要為將軍再舞一曲,將軍沉默著,獨自飲酒,擦拭戰戟。
舞姿翩翩,卻有訴不盡的離殤,一顰一笑間,淚水滑落,舞盡百年時光。
……
“呼……”一聲輕嘆,風麟手中的洞簫也已響起,時而高峰凌絕,時而穿穹而上,時而悲喜,時而癲狂。
匣中寶劍正發光,滿鬢白髮赴戰場,一劍怒斬三萬裡,老馬裹屍歸故鄉。不悽不愴!
突然間,姬無雙的笛聲變了。
美人拔劍自刎,鮮血沾溼了衣裳,倒在將軍懷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將軍上馬再戰,似有滔天恨意,七進七殺,最後隻身回返,自斷生機,死在美人之側,就此長眠。
簫聲淒涼,屍堆如山,伏屍遍地,岩漿橫流,遍無生機;少年回頭再看一眼山川大地,微微輕語。
“眾生皆寂,奈何不死,氣運加身,天亦難葬……”
轟!
一聲巨響,姬無雙手中的長笛猛然炸開,沒有絲毫的徵兆。劇烈的爆炸連他臉上的面紗都震碎了。
一口鮮血噴出,她的臉色蒼白,氣息很快便萎靡了下去,看了風麟一眼,滿臉驚恐。
“難道諸世皆寂,你也不覺得孤獨麼?”
“眾生皆寂,奈何不死,踏破輪迴,苦守長生。如果這便是必須要付出的代價的話,我倒寧願唯心唯道唯嗟嘆,祭天祭地祭眾生。”風麟輕語,面色微寒。
“你果然是鐵石心腸,我輸了……”姬無雙走到一旁,面色微怔,便不再說話了。
風麟臉上似有些尷尬,不過還是微微退到了一邊,開玩笑,他可不想在回到高臺之上了,那裡是非多,倒不如在站臺上隨便找個地方恢復。
“這傢伙真是不解風情,人家這麼漂亮的姑娘,也不知道讓著點,真是可恨啊!”
“就是,要是我,現在就去挑戰他,趁他虛,好好教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