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的清點,風麟還真的發現不少好東西。作為煉器的材料再好不過了,畢竟是金鱗魔魚和三頭巨蟒的收藏,自然不容小覷。
“過去身的肉身極為強橫,加之又凝聚成了琉璃玉身,似乎應該走的是肉身成聖之路,兵器什麼的便不需要了,暫且煉製一副拳套吧!鬼谷九陣的修煉也可繼續了,這條肉身修煉之路定然大有可為。”想著,他便將雷銀取了出來。
雷銀質輕,可以無限延展,但卻堅硬無比,用來打造成拳套實在太合適不過了。傳聞雷銀存在於無盡雷海之中,經過無邊雷罰數萬年的洗禮方才形成,所以雷銀本就無比的珍貴。用雷銀來煉製拳套,無疑是太多奢侈了,不過風麟倒是並不在意,雷銀呈現乳白色,表面光滑無比,看起來倒是和普通的玉脂拳套並無區別,所以他才會選擇用它來煉器。
過去身取走雷銀,很快便開始著手錘鍊了起來,對於煉器,風麟還是個新手,雖然有著神火煅的引導,但是要想熟練的運用起來,並非是一朝一夕之功。不過風麟倒也不急,先前他已經試驗過了,這方空間裡時間的流速最快是外面的十倍,也就意味著,在這裡待上十天,相當於外面也只過了一天而已,所以他的時間還是很充裕的。
現在身修為最弱,現在仍然處在半步劫亂之境,再次進階需要的機緣,風麟倒也不著急,所以他也沒有試著去煉器,從戒指中取出一柄白玉長槍,這槍乃是當初從三頭巨蟒那裡獲得的,小金父王的珍藏被三頭巨蟒吞噬一空,也剩下三件重寶,而這長槍正是其一。
“煉器恐怕要持續一段時日,接下來我還要挑戰陳戰和衛長林二人,便用這具現在身出戰吧,也好乘機磨鍊一下。過去身向前修煉了一套槍法,如今正好轉嫁到現在身上,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盜靈功法如今也卡在瓶頸,距離再次進化想必也並不遙遠了,還是多沉澱一下微妙。”
風麟輕語,滿意的點了點頭。
到了未來身,風麟突然犯了難,未來身雖然很是強大,但是並非修煉什麼特別的武技,所以他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樣的兵刃才適合這具肉身。
就在疑惑之間,風小麒從他的識海中浮現了出來,沒有任何客氣,直接從風麟手中取走一顆珠子和一截長生株。
風麟正要發問,只見風小麒手印變幻,一支洞簫便出現在眼前,而那枚奇異的珠子,竟然變成了洞簫之上的玉墜。
“我靠,你小子還真是夠敗家的,這珠子可是小金伯父在小金伯父體內祭煉萬年的砂礫,就被你用來做裝飾了?”一陣無語,不由得咒罵著。
白了風麟一眼,風小麒滿是鄙夷。
“一個老河蚌身上的蚌珠而已,也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的,換做以前,老子還看不上呢,自從跟了你小子,老子可就寒酸多了。你這未來身可是老子的真傳,自然不能太過普通,這支洞簫正合適,才符合老子這個翩翩公子的風采。”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這個簫著實不好,要不咱們換成笛子也成啊。”風麟嘴角微微抽了抽,臉色不善。
“你小子懂個屁,這麼多樂器,老子就會這一個,還做笛子?老子得會啊,你別管了,從今天起這具分身老子要好好教教,省的連個魔族
的小雜種對幹不過,淨給老子丟人。”
風麟恨得直咬牙,不過卻也無可奈何。蠻荒古塔之中,若不是藉著招魂幡之利,他根本鬥不過獨孤凌空,想著只有無聲嘆息。
“現在只剩下本尊了,雖然確定是用劍,不過我應該打造一柄什麼樣的劍才好呢?”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一直以來他修煉的皆是劍道,可謂深入骨髓了,如今墨雲折斷,他已經沒有稱手的寶劍了,既然下定決心重新祭煉,自然要鍛造一把最為合適的劍胎。
“我的劍招在於走靈,所以劍身不應過重;我平生不愛廝殺,也不願將人逼之過甚,所以劍刃不宜太鋒利;華而不實的東西我向來不喜歡,所以劍柄上也無需裝點太多駁雜之物……”
良久,他才抬起頭來,心中已然有了寶劍的雛形,不過材質上還要有所考究,所以他便有繼續開始尋找起煉器的材料。
無垠的空間中,三具肉身都在忙碌著,過去身在忙著煉製拳套;未來身也開始修煉起洞簫音律,有風小麒從旁指導,也由不得他不認真;而本尊卻開始做起了各種嘗試。現在身則最為輕鬆,他開始熟練槍訣。
這槍決乃是從藏經閣獲得的,名曰:百鳥朝鳳槍,槍法靈活多變,靈動巧妙,進若倒海翻江,氣勢恢宏;退若白駒過隙,不留一絲痕跡;功,若百鳥朝鳳,殺機無所不至,防若龍蛇盤踞,密不透風。
自從習得這篇槍訣以來,風麟還是第一次施展,於是現在身則開始閉關,專心磨鍊槍法。正所謂臨陣磨槍,不快也光,而如今的風麟正是如此。
良久,東方終於泛起了魚肚白,幾聲雞鳴,很快便有一縷陽光投射了進來。新的一天開始了,現在身再次回到茅草屋之中。經過一晚上的磨鍊,不但槍法更加精純了,就連他的氣質也有些不同了。
一直以來,他修煉的都是劍術,與之相比,槍法更重搏殺,在於一往無前的勇氣,在於有死無生的決絕;而劍法這不然,雖然犀利,但卻更加彰顯正氣王道,劍下留有生機,也更顯平和。一則勇猛,一合天道。
推開門,風麟望了一眼周圍熟悉的環境,再次歸來,他心裡有種兩世為人的感覺,幾多感觸,頗多惆悵。
不過很快,眼前的一個小土堆便引起了他的注意,定睛一看,不覺一陣苦笑。尤其是上面的四個字,扭扭捏捏的更為扎眼。
“乖乖,這就把老子的衣冠冢都立好了,看來,這次我不應該回來的啊?”
聽到外面的動靜,陳淨口三人急忙爬了起來,昨晚喝多太多了,剛回來三人便倒頭大睡,早就把這件事拋到九霄雲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