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齊臨戰靈學院挑選弟子,也是夏國四大宗門的公議,派出的長老也頗具分量,當然四大宗門名義上一天道宗為首,但四卻各懷鬼胎,徐玉子乃是天道宗的內門長老,地位崇高,其他三門的長老更是敬而遠之,輕易也不願意得罪他。
但是卻有一人例外,便是眼前這個嗜酒如命的老人。老人看起來很邋遢,衣衫狂亂,隨意的打在肩上,狀若瘋癲,喜怒無常。但是卻是一眾長老中修為最高的存在,更是和徐玉子的師父是同輩中人。
所以此刻徐玉子雖然非常氣惱,但是卻不敢有說什麼。
倒是雷火堂的一個小娃娃站了出來,衝著邋遢老人輕笑道:“酒癲子,你不去喝酒,跑到這裡湊什麼熱鬧,蠻荒古塔遁走,將這小娃娃留了下來,這其中隱情我們還是問清楚微妙。”
眾長老也微微頷首,表示同意。
若是旁人說話,酒癲或許不會在乎,但是這小娃娃卻不成。不僅是因為這小子乃是雷火堂的外門執事火雷兒,更重要的是昨天剛搶了人家兩壇雷果釀,自知理虧倒也就收斂了許多了。
這小娃娃可不見簡單,雖然一副童子的模樣,但卻是活了百餘歲的老人了,只見他一聲紅衣紅鞋,看起來到像是一個花娃娃。
輕笑了兩聲,火雷兒瞥了秦絕一眼,沉聲問道。
“風麟,傳聞你在古塔中與魔族太子交手,跌落血池,早已經身死,你是怎麼活下來的?這蠻荒古塔又為何會突然遁走,你在這古塔之中究竟做了什麼?”
眾人都好奇的望著風麟,臉上都很好奇。
皺了皺眉,風麟也有些摸不著頭腦,為什麼學院內突然間多了這麼多強者,而且他們都對蠻荒古塔如此感興趣。
“當日我跌落血池,便已經昏了過去,至於後來發生什麼,我也我也不清楚,等到我醒來的時候,便就在這土坑之中了,剛跳出來你們就到了,至於這蠻荒古塔為什麼會遁走,我一點也不知道。”風麟正色的說著,神色間並沒有一絲慌亂,到有幾分迷糊的樣子。
“放屁!說,血池之中究竟隱藏著什麼?你那枚聖品寶璽呢?交出來吧!”徐玉子冷斥道,神色冰冷。
所謂的年輩宗老,竟是為了奪寶而來,這讓風麟不覺有些不忿。
“玉璽在古塔之中便遺失了,至於是被蠻荒古塔帶走,還是被放逐之門吸走了,我也不知道;至於血池之中除了成堆的白骨,便是腥臭的的血液了,還有一個旋轉的磨盤,將那一具具白骨盡數碾碎,不知道散落何處……”風麟話語微冷,神色凝重,看起來頗有幾分心悸的感覺。
“哼,一派胡言,既然聖品寶璽認你為主,你又怎麼會不知道它在什麼地方?我看分明就是你搗的鬼,在古塔之中得了什麼了不得的造化,才讓古塔遁走,是也不是?”徐玉子冷喝,強烈的威壓便再度釋放了出來。
火雷子神色間面色微沉,瞥了風麟一眼臉上漏出一絲同情。
這一次同行的四大宗門長老之中,誰不知道徐玉子最為貪寶,鑑於他是天道宗的長老,地位超然,尤其這個時候,他分明是看中了風麟的寶璽,這才藉機刁難,眾人心裡也有顧忌,也只好默不作聲了。
“我知道的都說了,寶璽確已遺失,蠻荒古塔遁走也與我無關,至於你們信不信那我也管不著。”風麟面色不忿,轉身便要離開。
“哪裡走?小子,看來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會老實了?”浮塵一揮,一道凌厲的勁風掃出,根本沒有給風麟任何反應的時間,便對著他的右臂斬來。
一言不合,徐玉子便已出手,看樣子他是要將風麟的右臂斬下,以示懲戒。
就在這時,風麟身前突然泛起一絲波動。
“轟……”
一道青幽的屏障出現,將徐玉子的勁風疾刃擋住。
“徐玉子,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對一個晚輩出手,也不怕旁人恥笑麼?真是越老越不是東西。”
出手的邋遢老人,只見老人捧著酒葫蘆有喝了一口,望著徐玉子,神色間滿是鄙夷,不時的噘著嘴,拍一拍自己的肚腩。
徐玉子大怒,身上原本高人氣質一掃而空,此時神色間滿是怨毒。
“酒癲……,你如此護著他,莫非想自己獨吞聖品寶璽不成?我可警告你……”
可是還沒待他說完,酒癲便直接打了一個飽嗝,暢然的笑了笑。
“好爽,好舒服啊,夕陽西下,臨近日暮,是時候大醉一場了?哈哈哈……”
“霸道功名皆如霧,高峰凌絕無歸途,醉臥酒家勿須歸,萬般煩惱盡銷除!”
眾人輕笑,酒癲便是如此,似醒若醉,似癲非癲。
本來徐玉子還想給酒癲扣下一頂心思不存的大帽子,可是這個時候,他倒是自己先放棄了,若是換了旁人或許還有一番爭執,但是這個嗜酒如命的酒癲,除了美酒以外,還真不知道他還對什麼別的東西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