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一個時辰,他才將趙芸兒體內的藥力全部化開,長舒了一口氣,風麟嘆息道:“經脈移位,受創太重,雖然有這紫玉火菩丹的滋養,恐怕也稍顯不足。”
搖了搖頭,風麟從戒指中取出一截虎牙肉靈芝,為她服下,又用導氣之法,將其化開,這才慢慢起身,扶著她躺下。
“進來吧!”對著門外一聲輕喊。
趙家眾人焦急不已,急忙進來檢視,此刻趙芸兒依舊沒有醒來,不過臉色卻恢復了很多。
趙闊急忙上前檢視,為趙芸兒把了把脈,這才放下心來。
“多謝西南侯仗義出手,趙闊感激不盡,我已吩咐下人備下家宴,還望西南侯不棄,與我共飲幾杯如何?”趙闊拱手請道,非常客氣。
“如此甚好!”風麟笑了笑。
酒宴非常豐盛,風麟難得大快朵頤,酒意正酣,突然趙謙來稟告說,趙芸兒醒了。
趙闊大喜過望,急忙躬身對風麟行禮,感激道:“多謝西南侯救我女兒性命,如此大恩,趙闊感激不盡。”
風麟上前扶起他,笑著道:“趙侯爺不必客氣,身為醫者自有仁人之心,豈有見死不救之理。”
風麟的話說的不鹹不淡的,趙闊明白,自然是因為先前趙謙得罪了他,才讓他對趙家並沒有什麼好感。嘆了口氣,趙闊也有些無奈。
若風麟只是西南侯,那他也不太在意,畢竟新封的侯爺,哪裡比得上他趙家經營數代的基業,但是風麟還有一個身份,卻讓他不得不重視交好,那就是煉藥師公會的副會長,六品煉藥師。先前趙謙已經得罪了道林,使得趙家和煉藥師公會徹底決裂,如今若再讓這個副會長心有怨言,恐怕他趙家便是徹底被煉藥師公會孤立了,若真的是這樣,那趙家恐怕就沒有這麼好過了。
趙闊微微一顫,心裡立刻有了主意,不管用什麼手段,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一定要交好風麟。
想著,趙闊瞪了一眼站立在一邊的趙謙,厲聲道:“謙兒,你出言不遜,目中無人,竟敢對風侯爺不敬,跪下,向侯爺賠罪!”
趙謙微微一怔,臉上滿是 不情願,低聲道:“父親……”
“我讓你跪下!”趙闊冷喝道,根本不給趙謙說話的機會。
“是,父親!”趙謙還從來沒見過父親有這麼大的怒火,一時間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徹底蔫了。
風麟依舊自飲自酌,像是沒看見一般。
“風侯爺,先前我多有得罪,還望你大人大量,饒過我這一次吧。”趙謙跪在地上拜了兩拜。
風麟伸了伸懶腰,慢慢站了起來,根本沒有看趙謙一眼,而是獨自觀賞起院中的風景。
“盛衰有定生還滅,榮辱無驚怨亦恩。禪悟身前都是客,百代興亡斷人魂。楓葉垂落月黃昏,猿啼深山若悲鳴,勤儉謙卑寬恕仁,淡看東風壓西風。”
言畢,風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風兄弟年紀輕輕,不但成就耀世,就是這眼界也是無人能比,老夫我一聲閱人無數,能及你十分之一的都少之又少,將來你必然成就大業。老夫敬佩。”趙闊驚歎不已,微微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兩個丫鬟扶著趙芸兒過來了,趙芸兒大病初癒。此刻身體依舊很虛弱,遠遠地便見到長跪在地上的哥哥,面有不忍。
“芸兒,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趙闊急忙迎了上去。
趙芸兒上去,微微行了行禮:“芸兒見過父親大人。芸兒不孝,這些日子讓父親擔心了。”
“這位大人便是風大師了吧,風大師救命之恩,芸兒感激不盡,請受我一拜。”說著便俯下身來,對著風麟磕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