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王和蒼狼王先後下場,一下子讓鎮南侯為了難,九曲黃河陣為何物?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九曲黃河萬里沙,浪濤風波自天涯。這大陣絕不是雲兒能擺的出來的,這小子究竟是何人?”林道天疑惑不解,對著一旁的侍衛問道。
“雲兒何在?”
還沒待侍衛開口,只見虎賁軍的帥帳裡鑽出兩人,兩人衣衫不整,髮髻凌亂,睡眼惺忪,還在不停地打著哈欠。
“我靠,陣都擺好了,這不沒我啥事啦?”凌長明咕囔著。
“誰讓你出來擺陣了,這不是大比的第一天嘛。糟了,喝酒誤事啊,老爺子肯定到了,快走吧。”凌長雲怪叫一聲,抬眼望去,一眼便看到立於高臺之上的凌道天。
兩個人慌忙的向臺下跑去,臉上羞紅一片,就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父親!”凌長雲低著頭,滿臉大汗。
“父親大人安康!”凌長明躬身行禮,很是恭敬。
“你也回來啦?哼。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指了指廣場上的風麟,凌道天面色陰沉一片。
掃了場中一眼,凌長明面色大變。
“九曲黃河陣!這小子真狠。”
“什麼?這就是九曲黃河陣?當年石國軍神,一生惟有一敗,便是敗在此陣之下。這小子竟然也懂得此陣?”凌長雲目瞪口呆,驚愕不已。
“說,他到底是誰?”凌道天厲喝道。
“大哥,這事小弟可兜不住,還是你說吧。”凌長雲面容苦澀,直接將兄長買了。
“父親大人,此子是我的學生,天賦極高。這一次是隨我參加試煉的。”凌長明硬著頭皮說著。
“試煉?我石國三軍對戰倒成了你們戰靈學院的試煉場了嗎?”凌道天的聲音很冷,對於這個兒子,他還是很氣憤的。
“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人?”
“他叫風麟,是墨城的一個世家子弟,以墨城第一名的戰績被皇甫博彥收為弟子,後來跟我學習兵法策論,這一次來到京都,是跟隨孩兒來參加試煉的,兒看他天分極高,是個不出世的少年將軍,所以就想讓他參加這次三軍競技,也好為我凌家建立功勳……”
還沒等他說完,凌道天便輕斥道:“說的比唱的都好聽,我還不知道你們那點小心思。”
二人沉默不語,臉上滿是僥倖。
“這小子是有幾分手段,不過這也太過張揚了吧,九曲黃河陣都擺出來了,這不是殺雞用牛刀嘛。這下子好了,成親王和蒼狼王手癢了,親自下場佈陣,我看這次你們怎麼收手。”凌道天臉上很難看,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
“這……”二人有些心虛,也不敢答話。
九曲黃河陣很是聞名,當初石國軍神與梁國交戰,便敗於此陣,當時石國勢強,強攻梁國三十六城,而後梁國不知從哪裡請來以為陣法大家,在漳河畔擺下大陣,將石國大軍困住半月,損失慘重,最後還是軍神重聚隊伍破其一點,硬是以三倍的兵力才將陣法破開一個口子,得以逃脫。此戰成為軍神一生唯一的汙點,從此後他便告別行伍,不再統兵。
此戰過後,此陣在石國聲名鵲起,不過此陣佈置起來太過困難,而且陣法多變,不僅佈置起來困難,而且想要破解更是難上加難,當真石國識得此陣的不在少說,但是能擺出此陣的不超過一掌之數,能破解此陣的恐怕並無一人。
所以風麟擺出此陣,蒼狼王和成親王才會這麼激動,更不惜親自出手,來領教一下這大陣的威力。
“算了,由著你們這些小輩們鬧吧,老子眼不見為淨。”說著,轉身就要走。
“父親,有成親王和蒼狼王鼓舞士氣,雖然這小子佔據陣法之利,恐怕也不是對手。您不下去轉轉?”凌長雲低聲說道,在他心裡還是很看重此戰勝負的。
“我去?勝了說我以大欺小,敗了說我老無所用。老子才不上他們的當呢,你去將樊有才叫來,我交代他幾句,到時自然會對這小子有所幫助。”凌道天微微笑著,滿是得意。
“父……親……”凌長雲微微顫抖,臉上一下子變成了土黃色。
“吞吞吐吐,扭扭捏捏的像什麼樣子。樊有才雖然常給你使絆子,但也是一員悍將,你至於嚇成這個樣子嗎?為父平常怎麼教你的,為將者要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瞧你那點出息,什麼時候才能繼承為父的衣缽,震懾諸將。快去!”凌道天輕斥一聲,又催促道。
“不是……,樊將軍違反軍紀,連同手下五位偏將都被風麟斬首祭旗了。”凌長雲撇了撇嘴,無奈地說道。
“什麼?被斬了。”凌道天驚駭不已,仰天大號,哭的那叫一個悲痛。
“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徒弟,我說今天虎賁軍怎麼這麼安靜,一向桀驁的虎狼之師,怎麼這麼溫順,乖乖聽一個少年的命令,原來是將樊有才被斬了立威,臭小子你行啊,你真行,要是拿不下這場比試老子絕不會放過你。”怒罵了一聲,凌道天又哭嚎了起來。
“樊有才,你他媽太有才了,平常咱們老兄弟間你狂傲些也就算了,怎麼還惹上這個小閻王了?你他媽這不是找死嘛,他一個小小的少年,急於立威,你他媽不長眼的,怎麼就叫你趕上了……”
凌長明兄弟二人對視一眼,臉色都很古怪。老頭子哭著哭著就罵了起來。讓二人實在琢磨不透,不由得都低下頭來。
號了一會,凌道天突然問道:“樊有才的屍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