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藥靈子這個樣子,風麟的嘴角揚起一絲弧度。
“藥大師不必如此,今後的玉家還要多靠你了。”
藥靈子手中拿著玉瓶,輕輕的聞了聞,一陣淡雅的清香湧了上來,給人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那時自然,我藥靈子保證,如果能挺過這關,以後我一定全心全意為玉家效命,至死方休。”他激動地說著,雙手都有些顫抖,急忙站起身來,對著眾人拱了拱手。
“諸位,我先告退了。”
畢竟被痼疾困擾三十多年,他早已經心神皆憊,到現在,大限將至,他也痛苦不已。如今終於找到一絲治癒的機會,他激動萬分,急著去試試這靈液是否有效。
“藥大師請便。”風麟笑著擺了擺手。從始至終,風麟臉上都是風輕雲淡的,似乎對自己的藥液非常有信心一般。
當然,風麟拿出的世間靈泉液效用比之虎牙肉靈芝不知道要好多少倍。肉靈芝雖然稀有,藥效也奇佳,但是用來治癒試藥中毒而留下的痼疾未免有些偏駁。
試藥中毒,說到底是丹藥中藥性失衡、藥效紊亂而造成的,一旦被人服下,這種紊亂的藥液分子從丹田進入人體經脈,由於長時間積蓄在經脈之中,得不到人體的吸收和分解,久而久之便會造成反噬,這便形成了暗疾。而這些藥液分子最初還是藥液中的精華,由於煉藥的問題才造成這種紊亂,要想徹底治癒此類頑疾必須將這些紊亂的藥液分子清理掉,不過這談何容易啊。
不過好在,風麟手中擁有時間靈泉液,這靈液乃是天地靈根匯聚出的,這靈根貫通無界,無所不容。乃是世間最為渾厚廣博的靈液,不但能滋養經脈,而且可以直接將紊亂的藥液分子完全分解吸收,洗刷經脈中的淤積。
當然,風麟當然不會這麼好心,直接將純正的世間靈泉液給他,而是大量加水勾兌了,不過饒是如此,那也是非常難得的至寶。
“莫非風小友的醫道造詣也如此高超,當真讓人吃驚啊。來,我再敬小友一杯。”玉龍生驚訝的說著,心裡似乎在打著什麼算盤,看了風麟一眼,不覺又瞥向了自己的女兒。
“哪裡?我幼時曾博覽醫術,所以知道的多些而已,哈哈,不必奇怪。”風麟端起酒杯,與玉龍生對飲了幾杯。
“風小友過謙了,你處處為我玉家著想,當真讓我汗顏啊,既然小友拿出珍寶為藥供奉治療暗疾,那我玉家也不能虧待小友,這株虎牙肉靈芝原本就有小友一份,如今便全贈給小友了。小友先後兩次救我玉家,更不計前嫌救治藥靈子,為我玉家收復一位四品藥師,如此大恩,我們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啊。”玉龍生笑著,從戒指中將錦盒取出,恭敬的送到風麟的面前。
他的動作很輕,看起來非常鄭重,這虎牙肉靈芝得之不易,差點將玉家推入萬劫不復之境,若不是風麟出手,恐怕如今玉家早已經覆滅了。
“玉伯父不必客氣,我們四人現在已經是玉家的供奉了,自然要為玉家謀利,救治藥靈子也在情理之中,這份禮我收了,還望家主不要再如此讓我等難做。”風麟微笑著,對著玉龍生拱了拱手,才將虎牙肉靈芝收了起來。
一夜狂歡,直到後半夜才散去。
翌日清晨,天還矇矇亮,師兄弟四人便悄悄離開了玉家,只留下一封書信。
“老四,昨晚你玉家主聊什麼這麼久啊?”胖子低聲問道,臉上很是好奇。
“沒什麼。一些煉藥的事而已。”
昨夜酒宴散去之後,風麟和玉龍生暢聊了很久,雖然風麟答應了會做玉家的供奉,也只是將五品聊藥師的名聲留給玉家去用而已,並不是真的要做這個供奉。玉龍生也明白這也只是權宜之計,玉家本族現在青黃不接,急需一人站起來,頂住這個局面。
所以風麟能站出來,他還是很感激,又哪裡還能去奢望,風麟真的會留在玉家呢。
“老二,都城統戰閣究竟是什麼地方?”風麟好奇的問道,三日前凌長明臨行時,吩咐師兄弟四人去都城東南的統戰閣尋他。
“說起這個統戰閣那真有些了不得了,那裡是石國軍隊的最高決策機構,幾乎囊括了所有的將領,而且其中還有一個巨大的軍隊對演的校場,方便進行實戰對抗。而統戰閣更是上一任石皇親手締造的,距今已逾百年,統戰閣乃皇室直轄,除石皇外,也只有兩位大帥才有話語權。”周齊家鄭重的說著。
“如此說來,這個統戰閣不就相當於軍隊的總部嗎?”風麟好奇的問道。
自古以來,軍權都完全被統治者牢牢把控著,這是立國的根本,否則,一旦軍權分散,皇權旁落,那麼武將一旦謀逆作亂,那君權危矣。所以掌軍著必然是石皇或是他最信任的人。
“這二者還是有所不同的,統戰閣只是平時將領們交流演練的場所,一旦戰事起,這裡邊會被關閉,將領們便會在皇宮西南的軍機處商議作戰事宜。當然,軍機處應該就是你說的軍隊總部,不管閒時。戰時,所有軍隊的協防、駐紮,戍邊等都有軍機處統一調配。從某種意義上,統戰閣更像是一個切磋的擂臺,而軍機處才是真正的軍政總部。”周齊家細細的解釋著,對於石國皇城的情形,他還是很清楚的。
“原來如此。”點了點頭,風麟微微笑了笑。
四人急匆匆的趕路,大約走了半個多時辰,統戰閣已經遙遙在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