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再次三年前的那個晚上,那是的周齊家還叫作周天浩,他是石皇麾下宰相周伯翁的孫子;而朗媛的父親是石皇麾下第一戰將朗奔。
兩家本來相交深厚,所以從小周天浩便與朗媛的姐姐朗月定下了娃娃親;正是這門親事,讓兩家恩斷義絕,再無往來。
從小他和朗月便是青梅竹馬的一對,關係很是親密,直到三年前的那個七夕,這本是兩家訂婚的日子,白天兩家人相聚商議著,婚期也定在了明年的正月十五。本來一切都和和睦睦順順利利的。
周天浩也深愛朗月,心裡早已經將她當做了自己的妻子了。宴會散去,兩家人各自回府。
可就在當天夜裡,本來已經回到家中的周天浩自飲自酌,多喝了兩杯,於是便和下人一起乘舟夜遊,沿江而下。
因為是正值七夕,所以很多人都聚在湖邊放著紙船,點著燈籠,訴說著美好的誓言和祝願。
沿江而下,周齊家躺在床上,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天邊的圓月,心裡很是開心。江面上到處都是紙船和蠟燭,將整個江面點綴的繁星一般耀眼。
可是船到江中,周天浩看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那到倩影正依偎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兩人很是親密。
周天浩氣憤難當,命令僕人將船靠了過去。果然,船上的女孩正是白天和他耳鬢廝磨的朗月。而她身邊的男人,正是朗月的表哥,石皇的十五皇子,戰飛羽。
見到周天浩過來,朗月先是一驚。“天浩,怎麼是你?”
不過,很快她便恢復過來,有著自己的表哥撐腰,她倒也好不在意眼前的周天浩了。
周天浩心如刀割,低聲道:“為什麼?你告訴為什麼?”
“天浩命我……”朗月臉色羞紅一片,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哼!雖然你們兩家早已定下婚約,但是她心裡喜歡的只有我一人。若不是礙於你們兩家的面子,我怎麼會同意讓月月嫁給你。既然今天你已經看到了,我就不再隱瞞了,她早已經是我的人。即便以後嫁給你,你們也只是名義上的夫妻而已。等我將來繼承大統,自然會來娶她,你明白了嗎?如果你識相的話,或許將來,我會為你封王封侯,到那時也足夠你周家榮耀百年了。”說著,戰飛羽緊緊的朗月攬在懷裡,顯得非常親密。
“既然這樣,為什麼你不早告訴我。如果你不喜歡我,我可以讓爺爺將婚約取消的。”
周天浩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二人,一言未發。將手中的酒罈子托起,一飲而盡。被酒打溼的臉上,也分不清到底是酒,是汗,還是眼淚。
“我……,天浩是我對不起你。表哥說的對,我愛的人是他,而且我也早已經是她的人了。”朗月冷聲說著,很是無情。
“那你白天對我說的話難道都是假的嗎?你說你想要一個安穩的家,想要一個疼愛你的丈夫,還說等我們大婚以後,你安心在家服侍我,照顧我,這難道都是騙我的嗎?”周天浩冷笑著說道,臉色已經蒼白如紙。
“周天浩,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憑你也配的上月月,好好撒泡尿照照鏡子吧!”戰飛羽冷聲罵道,臉上早已青紅一片,惱羞不已。
“好……,很好……,你們還真是一對名副其實的狗男女!”
“啪……”一聲脆響,酒罈子被他摔得粉碎。從小到大,他何曾受過如此的屈辱,何曾被人玩弄至此。此刻他的雙眼已經血紅,暴躁的怒氣開始狂湧。
意念一轉,僚天鉞便出現在手上,帶著滔天的恨意,只一斬便將朗月腰斬。
似乎沒有料到周天浩會如此大膽,此刻的戰飛羽也有些慌了,急忙命令侍衛將他擒住。
周天浩遭受圍攻,戰至力竭,昏迷了過去。
可是待到他醒來,彷彿一切都變了。戰飛羽誣陷說周天浩酒醉發狂,將朗月腰斬,而他獲悉後,由於去的太晚,沒能救回朗月。於是他成了家族的罪人,周、朗兩家結下大仇,自此不再往來。
為了救這個孫子,周伯翁在石皇殿前跪求了三天三夜,最後撞死在御階上。
念及周家多年之功,石皇對周天浩進行特赦,並敕令兩家不得尋仇,此事才算罷休。
從此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也不解釋,而是獨自一人前往深山靜修一年,心裡稍有平復之後,才回到都城,參加了戰靈學院的考核。只因一招之敗,輸在了自己最恨的郎家朗媛的手中。
於是這似乎成了他心裡的節,這些往事雖然被他埋在心裡,從不向人透露,但是缺項一根刺一般不時的會隱隱作痛。
如今周天浩已經化名周齊家,而朗月也已經不在了。但是他依舊要為家族,為爺爺,也為自己爭一口氣。
就在周齊家愣神之時,朗媛的手印猛然一轉,萬道金光一瀉而下,眼看就要將周齊家吞噬。
“啊……”一聲怒喝,彷彿遠古的魔獸驚醒一般。
周齊家的僚天鉞猛地一劈,看似沒有任何章法,但是隨著僚天鉞每一次劈下,他周身的空間都為之震盪。
“轟……隆……隆……”彷彿戰鼓敲響一般,周齊家的上衣被震得粉碎,漏出古銅色的面板。
“朗媛,試試我的力之領域吧!”
手中的僚天鉞不斷揮下,周齊家的聲勢也推升到了極點。遠遠的望去,以周齊家為中心,靈氣罡風像是勾勒出一座巨大的戰鼓,隨著僚天鉞每一次砸下,戰鼓便更加清晰了幾分。
“你竟然也悟出了領域,好,我到要看看它到底是不是華而不實。”一聲嬌哼,朗媛猛然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