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波猛地一怔,望著風麟問道,“哦?先生此言何意?”
“哈哈哈,看來唐少爺是在考在下啊。”風麟輕聲笑了笑,又繼續道“唐少爺臉色蒼白,自然是體虛之狀,先前見唐少爺步履之間,略有顫動,臉上偶有抽搐,若在下所料不錯,想必唐少爺之疾恐怕難以示人,若非如此,又如何要如此謹慎啊?”
唐波臉上滿是驚駭,“察言觀色,見微知著,先生果然是異人也。先生先前說,我的隱疾你能治好,不知先生有幾成把握?”
“公子著急了,在下還沒看到患處,即便說有十成把握,恐怕你也不會相信吧。再說治病皆有分寸,不知公子要治到幾分成色?”
“先生何意?既然治自然是要治到一切如初了。”唐波驚疑道。
“哦?恐怕治到一切如初並非是治好了吧?”風麟望著唐波,輕聲笑道。
“先生真乃天人,如此醫道怕是墨城再難尋出第二人。還望先生救我。”說著,便跪倒在地上。
風麟趕忙扶起唐波,勸說道“公子不必如此?不知在下可否看一看公子的患處。”
唐波略顯猶豫,望著風麟,咬了咬牙,便將錦衣褪了下來。
風麟看了一眼,便明白了,這個唐波公子果然有難言之隱啊,不僅那勞什子個小纖細,而且還有一道鮮明的箭傷,看起來好不悽慘。
“唐少爺之疾果然悽慘,不知唐少爺要醫道何種程度?”風麟忍笑道。
“讓先生見笑了,不知先生能治到什麼程度啊?”唐波羞怒著回道。
“雖然棘手,但尚能妙手回春。”
“先生當真?”唐波激動道。
“當然,不過我很好奇唐少爺這隱疾到底是如何而來?”風麟沉聲問道。
“先生當真要知道?”唐波猶豫道。
“當然,我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方才好對症下藥,事無大小,我要知道全部細節。”風麟低聲道,當然這是風麟的一個藉口,與治病無關,只是風麟自己好奇而已。
“這……”唐波長舒了一口氣,方才繼續道,“我乃是鷹鷲門唐家的三少爺,我母親本是唐家一僕人,被醉酒的父親佔了身子,之後才生下了我。父親的原配夫人是李家上任家主的長女,出身尊貴。而我的生母卻是一下人,唉,天意弄人啊!”
“我母親生性賢淑,無意於爭鬥,全心全意的照顧我,侍奉父親。可還是受到那個女人的多方刁難,乘著父親外出,竟然縱容下人行兇,將我母親活活打死,之後更讓丫鬟強行與我行男女之事,那年我才六歲。”說著,唐波便哽咽了起來,眼中滿是怒火。
“我被他們折磨的半死,憑著一口氣,我終於等到父親回來。沒想到那個賤人,盡然惡人先告狀,說我與侍女通姦,被抓個現行,母親教子無方,內疚之下投井而死。哈哈哈,天下竟有如此狠毒的人。”
“沒想到的是,父親竟然相信了那個賤女人的話,恨我母親無德,將她的屍身棄于山林,被魔獸分食,而我便從此遭受冷落。天下竟有如此荒唐之事。哼……”唐波淚水遮面,滿心不甘的說著。
“從那以後我便發誓,等我實力足夠,必報此仇。於是我便努力修煉,十年寒暑從未間斷。鷹鷲門的功法武技,我都有涉獵,閉門勤學,十年終有所成。”
“都說唐寧是鷹鷲門年輕一輩的第一人,哼,在我手中他五十招都接不過。只是我有意隱藏自身修為而已。”
風麟看著唐波,不覺點了點頭,忍辱偷生,臥薪藏膽,這份心性倒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