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緊閉著眼睛,大聲喊叫著:姓陸的,我就是做鬼也饒不了你,我知道你現在身價倍增,搖身一變成了總經理,可是你的禽獸行徑是無論如何也洗脫不了的。”
安瀾拼命掙扎的舉動,讓我嚇壞了,我撲到他的面前,大聲喊叫他的名字,並用力將他的雙手拉開,饒是如此,他依舊沒有從夢魘中醒過來。
情急之下的我,只好慌亂地找來一根繡花針,刺在了安瀾的指尖,安瀾吃了疼痛,這才“啊”地一聲慘叫,從夢中醒了過來。
當他睜開眼,一醒過來,第一句話講的就是,“凌雲姐姐,那個陸總好可怕,他要殺我,他要殺我。”
說完話,他戰戰兢兢地將整個身體都往我的懷中湊,看著安瀾那驚恐無助的樣子,摸著他滾燙灼人的額頭,真是把我給嚇得夠嗆。
“安瀾,你做惡夢了,你看到了殺人兇手對吧,你說的陸總是哪個陸總?如果見到了他,你還能認出來他麼?”
“我認識,認識,剛才在夢裡我看得再真切不過了,他逼到我的面前,用雙手拼命地掐我的脖子,我死命地掙扎和呼喊,怎麼都逃脫不了,危急時刻,我感覺到身體一陣疼痛,就醒了過來。”
我哭笑不得,安瀾過去的事情都忘得七七八八,沒想到一個噩夢,他卻記憶尤深,不過,這很有可能是那個女鬼搞得鬼,她透過安瀾的夢魘,讓安瀾看清了殺人兇手的面目和長相,這樣以後就會方便我和喬雨去追查兇手了。
不過,剛才聽安瀾提到了陸總,我的心中不由閃過一絲怪異的感覺。
“安瀾,你說的那個陸總是不是看上去很儒雅,一雙桃花眼,帶著一副眼鏡,個子高高的,略微有點胖,有點小肚子。”
“嗯嗯,就是這樣子,姐姐好厲害,姐姐也看到我夢中的壞人了麼?”安瀾燒得稀裡糊塗地說。
“陸總,這麼巧?不會是甲方的總經理吧?”我自言自語道,世界上哪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不過,那個女鬼為什麼單單找到我和安瀾,要我們來幫她復仇,這還真說不定她的兇案跟那個陸總有關。
只是,眼下安瀾失憶,他只記得夢中的那個陸總長相,卻不記得過去見過的陸總長相,兩人是否就是同一個人呢?我心中很是疑惑和忐忑。
怕安瀾因為糊塗,等下就會忘了夢中兇手的樣子,我連忙掏出手機來,從微信中調取了陸總的朋友圈照片,萬幸裡面找到了陸總的一張清晰的生活照片,我就放大給安瀾看。
“安瀾,你仔細看下,你剛才夢裡看到的人是這個人麼?”
安瀾好奇地探過頭去,將手機拿在手中仔細檢視,突然,他把手機“啪”的一下丟在了床上,大叫道,“就是他,就是他,姐姐,要殺我的人就是他。”
安瀾的異常反應倒是讓我吃了一驚,我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那個自稱儒商,又長得風度翩翩的男人就是極端兇殘的殺人兇手。
再說了,陸總是哪裡人士,我還搞不清楚呢,光憑安瀾一個噩夢就推斷這個人是十惡不赦的殺人兇手,實在是離譜了點。
為了驗證安瀾不是胡說,我又撿起床鋪上的手機,隨手找了一張另外男士的照片,遞給安瀾看。
“安瀾,你再看看這張,是那個壞人麼?”安瀾最初死活不願意再看,在我好說歹說了半天后,他才用手捂著眼睛,從縫隙中窺了一眼,然後講道:“不是這個,不是這個,安瀾不要看了,安瀾頭好疼。”說完,他氣急敗壞地把手機又給扔了。
我只好哄勸他,“安瀾,你再堅持一下,馬上天就亮了,我帶你去看醫生,剛才你看到的都是假象,都是噩夢,不能當真的,有我陪在你身邊,你不會有事的。
現在你乖乖躺下休息,我去燒水給你擦擦額頭好退燒啊,不過,你千萬要管住自己,一定不要再睡著了啊。”擔心安瀾陷入夢境中後,會再次出現可怕的夢魘,我連忙叮囑安瀾,要他保持清醒。
我重新找來一床被子,讓安瀾依靠在上面,然後就騰開手用電水壺去燒水。
搞好了熱水,我連忙又給賈卿打了個緊急電話。
本來因為遺囑的事情,我對賈卿已經煩的要死,可是關鍵時刻,我又沒有其他人可以指望,只好忍氣吞聲,給賈卿打去了求助電話。
賈卿接到電話時,似乎還在睡夢當中,當他聽到我的聲音,立即驚喜萬分地說:“凌雲,你總算不生我的氣了,我知道你偷偷帶著你父親的骨灰回老家去了,我本來計劃今天就去你家幫你安葬伯父,沒想到,天不亮你就打過來了電話。
你是在催我早點出發麼?凌雲。”
“不是,我是要你現在、立刻、馬上就穿衣起床、開車出發來找我和安瀾。
對了,你來的時候,一定要帶上一點高效的退燒藥,安瀾生病了,現在發著高燒,剛才還陷入了可怕的夢魘之中,醒不過來,所以,我需要你趕快過來幫我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