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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可真是巧言令色,自古婚姻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況那是陛下的賜婚。”季雨桐氣極,她在這之前就沒有見過這麼無理的女人。
不說那是陛下,就算只是一般的父親,殿下為了孝道,他能拒絕嗎?
那樣且不是讓所有人指著他的脊樑骨罵他大逆不道。
“所以若你眼中千般好萬般好的太子殿下沒有休我的權利。”緩緩嘲諷的看向墨昱珩,“除非他能坐上那個位置,但是也不一定能隨心所欲。”
自古皇帝后宮就沒有家事,一天到晚有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別說娶妻休妻,就連生子都要受人控制。
若是皇帝多寵那個妃子,那些大臣又要上奏擇說什麼色令智昏,什麼禍國妖妃,還擔心他的子嗣傳承,勸誡他廣納後宮。
這一樁樁一件件,那一樣是他能隨心所欲的。
若是一般妃嬪也就算了,可若是皇后,那可是國母,想廢掉,哪有那麼容易。
這世間比皇帝更難做的就是太子了,處處暗藏殺機,好了要惹人不滿,處處針對,不好又惹人不滿,說無才無德,不配為一國儲君。
所以啊,這樣的富貴榮華,還不如一介白衣瀟灑自在。
“我……我是這個意思嗎?”季雨桐被緩緩氣得面色漲紅。
她是那個意思嗎?
麻煩別曲解她的意思好嗎?
她那樣說只是想告訴她,殿下娶她實屬無奈,並不是殿下真心願意。
可是她怎麼覺得她被慕容緩緩帶彎到溝裡去了。
“難得側妃也有這樣的覺悟,真是孺子可教。”緩緩將目光落在季雨桐身上,眼中很是欣賞。
季雨桐真想一口血噴死緩緩算了,她明知道她不是那個意思。
但是她又不能說話反對,在這裡是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若是她說是,那且不是說她之前的話都是在都是違心,她也覺得殿下受制於皇帝,沒有自己的權利。
若說不是,那又成了什麼,難道要她說殿下這只不過是在做給陛下看得。
季雨桐從來沒有感到這麼憋屈過,一口氣堵在喉嚨上不去又下不來。
而且有很多話她還不能隨心所欲的說出口。
偷偷看了墨昱珩一眼,殿下對她可沒有對慕容緩緩這麼縱容。
“不過墨昱珩娶季側妃,倒是真心的,也是他自己所願,沒人逼她。”末了,緩緩還不忘給季雨桐補上一刀。
季雨桐心中吐血,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個婚姻是因為什麼。
她曾經也這麼以為,可是後來她漸漸看清了局面,殿下娶她並不是因為心悅她,不過是為了利益罷了。
甚至到現在,殿下都不曾把她放在心上。
但是這些她自然不會對慕容緩緩說,她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慕容緩緩以為殿下是將她放在心上,不讓她解開心結,任性的賭氣不回去嗎!
季雨桐聽不出緩緩話中的意思,但是墨昱珩聽得懂。
聽到這個話,他只覺得比如的諷刺,可是他卻無法解釋,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是他一時談戀權利,做錯了事,一步錯步步錯,在沒有回頭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