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生著悶氣,一個人專心的揉著腳踝,誰也沒有在說話,一時間內室安靜了下來。
良久,墨昱珩才放開緩緩的腳,道:“好了,現在不會那麼痛了。”
說著,親自喂緩緩穿上鞋襪,扶著緩緩從床上站起來。
緩緩任由墨昱珩扶著,將重心用在那隻沒有受傷的腳上,十分不願意邁出那隻受傷的腳。
“咦。”緩緩走了一步,驚喜的叫出聲,道:“真的不那麼疼了唉。”
然後又接著走了幾步,滿臉笑容的看著墨昱珩,誇讚道:“殿下,想不到你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緩緩盯著腳下,也不知道墨昱珩是怎麼做到的,就那麼揉揉嗎?
真神奇。
墨昱珩看著緩緩臉上略帶崇拜的笑容,得意的一笑。
聽到後面那句話時,得意的笑容僵硬在臉上,這是什麼意思?
也不是一無是處。
意思是他以前就像一個廢物咯。
不過想想也差不多,誰叫他每次有危險都是她救了他。
兩個人鬥小心思間已經走出了內室,看著那個坐在主位上的皇上和皇后,皇后收起那副天真開心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羞憤和委屈。
“兒臣\/臣妾見過父皇母后。”墨昱珩和緩緩走上去恭敬的行禮,這期間墨昱珩扶著緩緩的手一直都沒有撤回。
皇上臉色陰暗的在兩人的相攜的手臂之間來回,想看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怎麼回事?”
緩緩在心中翻了一個白眼,怎麼回事?
那你兒子兒媳在歇息,你闖人家房間去還好意思問怎麼回事。
你不覺得丟臉,我都替你丟臉。
緩緩沒有說話,只是將頭壓得更低,沒臉見人了。
墨昱珩看了一眼緩緩,道:“回父皇的話,兒臣陪太子妃出來散散酒,走到附近不小心扭了腳,就在這裡暫時歇息一會,怎奈兒臣不勝酒力,不小心就睡著了。”
墨昱珩一副知錯,很難為情的樣子,但是言語卻誠懇認真。
緩緩都忍不住要拍手叫好了,這演技真是神了。
她自己都快忘了她來之前,他身邊躺的是另一個女人了。
皇上半信半疑的看著墨昱珩,最後又打量著緩緩。
但找不到反駁的話,和太子在一起的人不是柔妃,而太子妃剛剛走出來也確實是扭傷腳的樣子。
皇上做了這等丟臉的事,覺得拉不下面子,臉色嚴肅的說:“這裡是皇宮,不是東宮,怎麼能這麼不注意形象。”
“是,兒臣知錯。”皇上說什麼墨昱珩就認錯,這倒是讓皇上找不到說的。
緩緩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反正她的任務完成了,現在剩下的只有交給墨昱珩自己處理了,與她無關。
“叫御醫了嗎?”皇上是在找不出什麼話來教訓墨昱珩,只得將目光落在緩緩身上,不冷不熱的問道。
“回父皇,殿下給臣妾看過了,已經好多了,不是那麼疼了。”這次緩緩搶在墨昱珩前面回答。
這御醫還真不能往這裡請,床底下還藏著一個人呢,這隨時都有可能醒過來。
這萬一穿幫了,那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