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床上的人翻了一個身,嘭的一聲從床上滾下來,額頭磕在床腳,即使地上鋪了一層毛絨地毯,可是緩緩還是覺得好疼。
“紫蘇。”緩緩揉著被撞疼的額頭,從地上爬起來就席地坐在床邊,慵懶的靠在床沿。
頭好難受,就像是要炸裂一樣,緩緩想了一會,什麼都想不起來,好像她昨天喝醉了,難道這就是宿醉的後遺症。
看來以後不能喝酒了。
可是不是她自己要喝酒的,真是防不勝防。
紫蘇端了一碗看上去黑乎乎的藥碗進來,忙將托盤放到矮几上,上前攙扶緩緩,道:“太子妃,您怎麼坐在地上,小心著涼。”
緩緩任由紫蘇扶起坐到床上,揉著額頭的手一直沒有鬆開,眼皮也懶懶的不想抬起。
紫蘇轉身遞過藥碗,對緩緩道:“太子妃先喝了它吧,會好受些。”
藥碗端過來,一股難聞刺鼻的藥味襲來,緩緩不悅的蹙眉,向後躲開,道:“這是什麼,好難聞。”
自從嫁進東宮,她一直都在和藥打交道,基本每天都要吃藥,不吃藥的時間簡直屈指可數,所以現在看到藥都帶著敬畏和躲閃。
還真是受傷要吃藥,好了還要吃藥,名副其實的藥罐子啊!
看到緩緩的樣子,紫蘇輕輕一笑,回道:“太子妃,這是解酒茶,喝了這宿醉的難受會緩解。”
她昨天就給緩緩煮瞭解酒茶,可是因為禹王的事,所以沒有派上用場。
太子妃這半年來一直藥不離身,現在看到藥就躲得遠遠的,也是人之常情。
緩緩淡淡的哦了一聲,她真的很不想喝這個東西,但是耐不住宿醉的難受,心不甘情不願的接過藥碗,捏住鼻子一口灌進嘴裡。
喝完之後嫌棄的將藥碗丟開,快速的爬到床上,往牆角縮去,能離多遠就離多遠,道:“拿走拿走。”
紫蘇忍不住笑笑,看著緩緩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什麼話也沒說,端著藥碗出去。
看著紫蘇將藥碗端著遠離了自己,緩緩這才吐了一口氣,像失去力氣一樣的倒在床上,睜著大眼睛看著天花板。
緩緩已經幾日沒有看見墨昱珩了,也沒有聽說有關墨昱珩的事,她都快忘記有這個人了。
身上的傷也痊癒了,不用在吃藥了,心情好了就高興了,裹上厚厚的大氅準備出去大吃一頓慶祝一下。
剛走到東宮門口,眼看只要跨過門檻就能走出東宮了,可是皇后怎麼也沒有想到半路居然殺出個程咬金。
“太子妃可有殿下的手令。”兩個護衛一左一右伸出一隻手,交叉攔在緩緩身前。
緩緩疑惑的看著兩個嚴肅猶如黑麵神的護衛,問:“什麼手令?”
她幹嘛要有墨昱珩的手令,他們不熟好嗎。
“殿下有令,太子妃若是沒有殿下的手令不能出東宮。”
“······”緩緩有一瞬間反應不過來。
這是什麼意思?
她出去還必須他墨昱珩同意嗎?
她這是被禁足還是監禁?
她是太子妃不是東宮的囚犯,憑什麼要監禁她,不讓她出去,墨昱珩這是犯法了知道嗎?
他非法監禁,限制了她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