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聲再起,聲裂蒼穹。
七十多輛專擋箭矢的鐵牌豎車,開始朝竟陵方向移動,每輛車後隱著十多名箭手,只要抵達適當距離,便可以從豎高達兩丈的大鐵板後往城頭髮箭,掩護其它人的進攻。
眾人看著樓車開始推進,像一座座高塔般往他們移來,均是心頭髮麻,這如同怪物一般的樓車當真讓人心頭髮寒。在樓車上的戰士,由於高度與牆頭相若,故不但可以把整個城頭籠罩在箭矢的射程內,一旦靠近城牆之時,戰士還可直接跨上牆頭,攻入城內去。
一陣蒼厲的號角聲大起。
數以百計的投石車在數百名工事兵的推動下,後發先至,越過了樓車,追在擋箭鐵牌車之後。
數萬江淮軍一齊發喊,戰馬狂嘶,令竟陵城外風雲變色。
與此同時,一個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策馬而出,眾人望著這個男子,但見他氣度從容,身上充滿了鐵血統帥的感覺。
馮歌一指那人,道:“此人便是江淮軍首領杜伏威!”
杜伏威冷笑一聲,長聲說道:“我江淮軍大軍壓境,你竟陵這時候不降,更待何時?”聲音遠遠的傳出來,自有一股不凡的氣勢湧來。
商秀珣冷笑道:“杜老賊,果然是會開玩笑,兩軍交戰,未曾聽過未戰而降的事情!”
杜伏威哈哈一笑,聲震長空,他望著商秀珣,目光炯炯而有神,不愧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傲然說道:“原來是飛馬牧場的場主駕臨,竟陵這個小小的地頭,果然是群雄聚集!”
他臉色一冷,說道:“若是再不投降,休要怪老夫無情!”
咻!
一陣破空之聲傳來,一根勁箭從城牆之上破空而來,直取杜伏威的面目,杜伏威大吃一驚,以他的修為竟然沒有發現是何人射來這一箭,他怒喝一聲,“鼠輩,爾敢!”
手中一對兵器揮出,但聽到“當!”的一聲,那一箭射得他手臂發麻,血氣翻騰,這時候,又是一箭射來,急促的勁氣刺來,讓人臉上生疼,杜伏威一個翻身,躲開了這一箭,怒聲喝道:“攻城!”
推著雲梯的工事兵和盾牌兵開始移動,後面跟著的是衝撞城牆城門的擂木戰車。
城牆之上,投石車開始拋擲石塊,那石塊直如天外隕石一般從天而降,咚咚咚地擲下,而那箭樓之上射來重重箭雨,壓得城頭之人紛紛躲入了工事之後。
那箭樓駛來,倏然間一塊巨石從天而降,狠狠地砸在了箭樓之上,那箭樓登時被砸得粉碎,竟陵城頭一陣歡呼之聲,卻聽得“鏘!”的一聲,金鳴玉震,聲音脆如鳴玉。
杜伏威吃驚地望去,只看到城頭之上,一個男子正是大馬金刀地望著他,臉上滿是冷笑。
陸無塵一腳踏在城牆之上,俯視著身下的兵士,手中長劍遙指,凜然劍氣在他身旁纏繞,彷彿是一股勁風一般繞著他身上,怒聲喝道:“杜伏威,可敢與我單獨一戰!”
他身上氣勢凜然,此刻雖然殺聲震天,但依然可聽見他的每一句話語,長劍上閃爍著妖異的鋒芒,讓人不敢直視。
杜伏威喝道:“是否老夫贏了,方澤滔便將竟陵城拱手相讓?”
“當然!”陸無塵哈哈笑道,“但是你若輸了,便得暫緩攻城!如何?”
馮歌等人聽陸無塵應答,均是臉上神色一變,商秀珣卻低聲說道:“不怕,沒有事情的!”
眾人聽他語氣狂妄,卻自有一股逼人的氣勢,杜伏威心中想著:“莫非此人胸有成竹?或是欺我?”
陸無塵看杜伏威沉吟不已,說道:“莫非你杜伏威怕了?”
陣前邀戰,未戰先怯,對軍心的影響可謂深重,杜伏威冷笑一聲,說道:“老夫就會一會你這後進小子!”
他縱橫江湖數十年,見過無數風浪,如何會怕這個小子?
陸無塵哈哈一笑,說道:“如此,我們就在竟陵城下一戰,如何?”
說罷,陸無塵飛身從竟陵城上躍下,這城牆高達百米,眾人看他躍下,皆是心中一驚,暗道:“此人莫非不要性命?”卻是看到陸無塵在下落之事漸漸加快之時,接連在城牆之上輕點數次,每一次都將下跌之勢減緩,最後身子輕若飄絮般落在城門之前。
竟陵城頭登時爆發出一陣驚天的喝彩聲。
陸無塵長劍指著杜伏威,說道:“讓閣下久等了!”
杜伏威皺著眉頭,看著陸無塵,取出了一雙鐵鐧,兩人身上皆是氣勢凜然,正是一觸即發的時候,冷不防一聲冷喝傳來。
“且慢!”一騎策馬而出,橫在兩人身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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