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蟠忙理了下衣服,截到馬前作揖:“見過長白大表哥。”
顧長白(魔坤)一怔,有些摸不著頭腦。
隨身小廝顧定介紹:“爺,這是金陵沐姑太太家的公子。”
顧長白(魔坤)恍然大悟:“是華蟠表弟吧?免禮!”
華蟠笑容滿面:“因表哥公務繁忙,兄弟一直沒得著機會上門請安,可巧今天遇上,大表哥可能給弟弟薄面?弟弟中午在福來酒樓擺宴,就請表哥賞臉過來,弟弟給您把盞。”
顧長白(魔坤)有些無語:你就沒看到我跟前的馬車嗎?
雖然如此,華蟠畢竟是一腔美意,顧長白(魔坤)笑道:“本該給表弟接風的,但今日不巧,我要陪公主出城進香,只好改日再補了。”
華蟠這才意識到馬車中坐的是顧家第一金貴人,慌忙跪下磕頭:“公主大嫂子有禮!”
琴思月(龍汐)聽著不倫不類的稱呼,嫣然一笑:“沐表弟不必多禮。”
華蟠登時酥了半邊身子,恨不能掀開轎簾往裡瞧瞧。
顧長白(魔坤)並未多想,因笑道:“表弟自便吧!”
華蟠的小廝怕主子惹禍,早下力氣推搡了他一下,華蟠這才回過神起身站到一邊。
經此巧遇,華蟠哪裡還有心思喝花酒,折身回了雪香園。
沐黃氏聽說兒子跟顧長白(魔坤)照上面頓覺擔憂,急問道:“你不曾失了禮數吧?”
華蟠笑道:“瑚大表哥和氣的很,還說改天找我喝酒呢!”
沐黃氏稍稍放心:“你要能得他的關照,咱們家的生意就再無不妥了。”
華黎靈透,也在一旁說:“我們花費幾千上萬辦不了的事兒,不值大公子一句話的功效,哥哥千萬仔細,大公子是文武六元首,不能仗著親戚情分忒隨性。”
“那是自然!”華蟠笑道,“煉二表哥還叫我去顧家族學讀書呢!”
沐黃氏喜道:“這可是好事兒啊!”
這算怎麼回事兒呢?
琴思月(龍汐)許久不曾過問朝政,很不理解前一階段夜不歸宿的顧長白(魔坤)怎麼就有空萬事不理的擱別院紮根,好像把之前的忙碌都找補回來了一樣。
琴思月(龍汐)昨日從顧長白(魔坤)的貼身小廝那裡聽說了清姐兒勾引顧長白(魔坤)未遂的事兒,心裡老大不爽,怨丈夫不該瞞著自己。不然的話,她早就對清姐兒有所動作了。
她一氣之下,就跟丈夫冷戰起來。這回是真冷戰了!
顧長白(魔坤)什麼都不多說,除了帶孩子狩獵野炊,連鋪床疊被的活兒也攬到自己身上,被頂了差事的大丫鬟看不下去,輪著番遊說主子,春蘭是大丫鬟的頭兒,仗著關係親近責備琴思月(龍汐):“您也打著燈籠滿大慶朝瞧瞧,上哪兒找我們姑爺這樣知冷知熱的人?外頭羨慕他赫赫揚揚威風凜凜,誰能猜到在你跟前是這樣的景象呢?”
琴思月(龍汐)心虛帶的心煩:“難道都是我的不對?”
“也差不多!”秋菊接力,“府裡見不得您跟姑爺好的人且多著,無風起浪地嚼舌頭離間呢?您就算當局者迷一時看不出來,莫不到如今還沒知覺?”
琴思月(龍汐)病急亂投醫:“誰讓他管不好自己的魅力,處處留情。”
冬梅不以為然:“主子,誰喜歡姑爺的女子多了去了,姑爺哪裡看得上?不告訴公主,乃是怕公主為此煩心!奴婢都看出來了。!您才是名正言順該管中饋的神龍將軍府大奶奶呢!”
夏蓮插話:“主子,姑爺這兩日可都睡在外間的軟榻上,您是心裡沒姑爺不心疼的。”
琴思月(龍汐)猶自嘴硬:“他要進來睡我還能攔著?”
春蘭四個兩兩對視,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笑意。
說話間顧長白(魔坤)父子已打獵回來,琴思月(龍汐)轉移話題:“該用膳了!”
晚飯後顧長白(魔坤)照例進來整理床鋪,琴思月(龍汐)見他沒有要留下的意思立刻頂了氣門,賭氣攆走四個丫鬟,自個兒上床就寢。
琴思月(龍汐)能睡著就怪了,等外間沒動靜後終於忍不住起身,想過去看看顧長白(魔坤)。
伸手拉了下被子,柔胰忽然被抓住:“心疼我了?”
琴思月(龍汐)抽了兩下沒成功,紅著臉否認:“還用我心疼麼——”
下一秒鐘,琴思月(龍汐)已經落到顧長白(魔坤)懷裡,很吃驚地發現對方竟然沒穿衣服。
顧長白(魔坤)低笑:“謝公主臨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