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準確答覆後的龍汐(宋汐)心情很好的打了個唿哨,她拍拍尉遲敬的肩膀呵呵笑道:“不愧是鐵面無私的尉遲捕頭,事情就拜託你了,事成之後請你吃飯!”
“姑娘無需多禮,追查案件本就是我的分內之事。”尉遲敬實在是沒見過這麼大大咧咧的女人,跟她相處起來總覺得怪怪的,讓他渾身都不對勁。
龍汐(宋汐)自然發覺了他的不自在,原本打算再拍他肩膀的手在半空中停了片刻,重新放下,略帶尷尬的笑笑:“我們回去吧,想必莫崑崙和朱星移那邊也有新發現了。”
尉遲敬頗為不自在的輕咳兩聲,點點頭,與她一道朝衙門走去。
兩人一到衙門口正與匆匆而來的莫崑崙碰頭,眼見他一臉嚴峻,龍汐(宋汐)心中便有了數,想來陳笙簫那邊的口供出問題了。
莫崑崙朝兩人點點頭,當先邁進衙門,所走方向正是幾人密談的房間。
尉遲敬對龍汐(宋汐)打個招呼後就先行離開,他是朝雲郡的人,再怎麼樣也該在回衙門的第一時間向郡守報告案情進展。
龍汐(宋汐)進房時發現大家都在,就只差她一人了。
眼見眾人神情嚴肅,愁眉不展,她就知道肯定調查受挫了。
於是她先不急著說自己獲得的資訊,反倒是詢問他們的進展。
“陳夫人已經下葬了。”
朱星移的一句話就讓龍汐(宋汐)明白為何他們都會愁眉不展了。
入土為安四個字並非空談,別說是在古代,即使是現代也是眾人所遵從的一個準則,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沒有人願意打擾逝者的安寧。
由此可見開棺驗屍基本已經是行不通的了,如今陳笙簫有足夠的理由拒絕朱星移的要求,除非他們能夠拿出明確證據證明陳夫人死得蹊蹺,不然即使是官府也不能強行挖墳。
趙擴的表情已經說明他那邊也沒有絲毫進展。
龍汐(宋汐)想了想,遲疑說道:“其實我懷疑一件事,當然只是懷疑……”
“懷疑什麼?不妨說來聽聽。”趙擴揚眉一笑,目光裡是期待的神色。她總能有些奇思妙想,或許這次又有什麼能給案件帶來不同思路的懷疑呢?
龍汐(宋汐)把秦浮生說的話向眾人轉述了一遍,然後才道:“秦浮生跟我提過當年陳笙簫得過失心瘋,把陳家老爺子愁到不行,幸而後來好了。我又問他陳笙簫是否出過遠門,他卻否定,這就與我們的懷疑相悖。”
“所以我就陰謀論一下,會不會在這次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失心瘋中,陳笙簫已經不是陳笙簫,而是當年那個劫匪?”
此言一出,房中眾人神色皆異。
身份對換一說的確可以解釋得通陳笙簫是劫匪卻又有不在場證據,可是這的確只能稱得上是陰謀論,連正常的推理都算不上。因為他們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這個推論,甚至沒有任何理由可以去懷疑陳笙簫身份的真假。
就憑他失心瘋的那幾天?
要知道陳笙簫是一個自小就生活在朝雲郡的人,親朋好友、鄰里百姓有無數人看著他長大,對他的性格習慣可以說是瞭如指掌。
更何況他發瘋的時候陳老爺子還未過世,他瞞得了全郡的人又怎麼瞞得了生身父親?陳老爺子都沒發現什麼異狀,他們怎麼就能斷定他是假的陳笙簫?
未等眾人從她的狂言中反應過來,她接下來的話就又把大家置入天雷滾滾的地步:“我從尉遲敬那裡聽說朝雲郡的男人生下來之後都會紋上特定的紋身,所以我叫他想辦法看看陳笙簫有沒有這個紋身,如果沒有的話他的身份就值得懷疑了。”
還能想什麼辦法,除了偷窺之外還有什麼辦法能看到陳笙簫的紋身?
大家不約而同地開始可憐起答應她此事的尉遲敬,堂堂朝雲郡捕頭居然淪落到幹偷窺這種勾當?
朱星移最先反應過來,輕咳一聲,很淡定地把話題扭轉到正軌上來:“想來尉遲敬武功超群,這點事還是難不倒他的,我等靜待他的訊息即可。不過煙嵐的這個想法倒是別出心裁,為此案提供了另一種思路。”
龍汐(宋汐)翻了個白眼很不厚道的想:我也只是突發奇想地想到現代那些肥皂劇的劇情,不要覺得我有多聰明,是那些編劇太聰明瞭。
“如今另一個問題在於我們如何判定陳夫人的死因。”莫崑崙皺眉,拿起斟滿水的茶杯遲遲未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