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忘川狠心輕聲地說:“藍藍,我們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你只是習慣了身邊有我,習慣了我們在一起的感覺,那可以是友情,可以是親情,只是,那不是愛情。”
於藍潔聽到最後一句話,渾身一僵,下一秒,狠狠地推開了言忘川。
她愛了他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推開言忘川。第一次。
於藍潔如一隻發怒的小獸,低吼:“這個錯誤是由你先開始的,不是我!我對你如此真摯的一顆心,你卻視如草芥!你真的,真的,好過分!”
言忘川湊過來,伸手欲抱。
於藍潔狠命地撞開言忘川,哭著跑掉了......
此刻,她流著淚跟龍汐說,她實在不明白,言忘川為什麼要結束這段感情!當初,是他要求開始的啊!
龍汐不敢欺瞞她,更不想她一直被矇在鼓裡,就鼓起勇氣,老老實實地把實情告訴了她。
於藍潔撕心裂肺地哭著說:“可是我是真的愛他呀!”
龍汐哭著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
於藍潔連忙搖頭,說:“小汐,我不怪你,跟你沒關係!為什麼?為什麼男人都這個樣?我爸也出軌了!我還敢相信愛情嗎?”
“什麼?於叔叔也......”龍汐是第一次聽到於藍潔說起這件事,十分震驚!
於藍潔用輕柔胡頭髮輕輕蹭了蹭龍汐的手,喑啞的嗓音低沉地敲打著她的耳膜:"他們這些日子天天吵架,我媽想離婚,我爸反而是不想離。可是那個小三都挺著大肚子裡找上門了,她說是我爸的孩子了,八個月大了,還說去照了B超,是個男孩。我爸是想享齊人之福,但是我媽能忍嗎?我也不想我媽委屈自己!"
龍汐很疑惑地說:“他們之前的感情不是很好嗎?怎麼說變就變呢?”
於藍潔搖搖頭,無奈地說:“我媽也想通了,她最近經常哼那首粵語老歌,可能是歌詞合了她的心境吧?知否世事常變,變幻原是永恆!可能我這十八年的人生順風順水,家庭幸福,老天爺看不過去了?”
龍汐說:"藍藍,天涯何處無芳草,這遍地都是草啊!你遇到多大的坎兒啊?還能過不去?走,我們去擼串!想擼多少擼多少!
於藍潔說:“好,我們去大吃大喝!然後我們去聽歌劇《茶花女》!義大利瑞寶歌劇團哦,一票難求!我好不容易才買到票的,本來是準備跟他去的!”
龍汐微笑著說:“沒想到他如此沒福氣!我們兩個好基友去吧,便宜我了,撿了個大漏!走,說不定還會在那裡遇到帥哥呢?”
於藍潔說:“我再也不敢找帥哥了,只期望找一個真心對我好的,長得不夠帥也沒關係,心裡踏實!”
她們坐地鐵去了小食一條街,擼串,戳咖哩魚蛋,武大郎燒餅,傷心涼粉,章魚小丸子......
她幾乎把所有好吃的小吃都一網打盡,瘋狂地用美食來填滿空虛與失落。
然後,她們就去了附近的歌劇院。
看到最後茶花女死亡的那一幕,於藍潔哭得十分悽慘,龍汐摟著她,安慰她。
龍汐並沒有阻止於藍潔哭,也沒有阻止她喝酒,因為龍汐也覺得這也是一個宣洩的方式。
出了歌劇院,龍汐抬腕一看手錶,正是凌晨一點鐘,路上的車越來越少。
於藍潔在看歌劇的時候也喝了不少酒,現在醉意上湧,有些站立不穩。
龍汐攙扶著她過斑馬線。
此時,於藍潔已經爛醉如泥,四分之三的體重都壓在龍汐身上,而龍汐今天穿著高跟鞋,一下沒站穩,摔到地上,於藍潔就壓在她身上。
突然間,一輛越野車疾馳而來,速度飆得極快,車型看上去比路虎更加霸道彪悍。
一直到後來,她們才知道,那車名叫“將臣”,是改良版的多功能特種兵戰車。
此時,紅綠燈轉燈了。
那越野車完全沒有減速的意思,繼續囂張瘋狂地駛了過來!
龍汐一咬牙,閉上眼睛,
吱——吱——
刺耳的剎車聲穿過耳膜,越野車驟然停下與地面摩擦出長長的嘯聲來,在這樣的深夜甚為駭人。
“找死?”車門開了,一個身穿軍裝、長得很像張涵予的男人從駕駛座的位置走下來,一口的京腔,刺骨得猶如臘月的冰雹,冷得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