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師點點頭,轉身,把許老師扶起來。
許老師看到兩位警察,突然激動起來,“是你們兩個!當初,我的仙兒自殺的時候,就是你們兩個來調查的!你們兩個混蛋!身為人民公僕,居然助紂為虐!昨天晚上,仙兒報夢給我,說她是被四個男生害死的。姜霸,成一倫,陳強堅,言忘川。陳強堅、成一倫已經遭到報應了,是我的仙兒乾的!”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尋,看到了姜霸,指著他說:“姜霸,成一倫和他爸很可能要把牢底坐穿了!陳強堅已經被仙兒索了命,下一個就是你!仙兒說,她會一個一個地報仇的!惡有惡報,血債血還,你等著!”
姜霸吼叫:“你個老不死,胡說八道什麼?許仙兒的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龍汐看到他的臉上的橫肉都在跳動,可見是心虛,外厲內荏。
劉大志轉過身來,對姜霸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
他回過頭來,很和善地對許老師說:“許老師,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是也請你理解我們的工作。請您離開現場,不要誤導群眾,好嗎?”
許老師冷笑一聲,臉上的褶子裡盡是悲涼和憤恨。
他說:“劉大志,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為了一點好處費,你們居然敢私自銷燬證物。蒼天有眼,你們看這是什麼!”
他從自己的公文包裡取出一張摺疊起來的紙,把紙展開,高舉起來,在視窗前展示給所有人看。
龍汐看到紙上面寫著幾十個紅通通的字,好像是一封血書。
許老師說:“各位,請大家幫我做一個見證。這是一封血書,是我女兒許仙兒的遺書。上面寫得很清楚,她是被言忘川、姜霸,成一倫,陳強堅害死的。如果這封血書又被警察銷燬了,請大家給我做一個見證,這封血書是確實存在過的。如果它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那就是又有人翫忽職守。”
姓符的符心傑說:“這不可能是許仙兒的遺書,肯定是有人仿照她的筆跡寫的。”
許老師指著紙張的右下角的一隻用紅筆畫出來的小狗,說:“不可能。筆跡可以模仿,但是這一隻露出笑臉的小狗是沒有別人知道的。小時候,我給仙兒檢查作業的時候,每次看到她做得好,我就給她畫這一隻狗。她很喜歡。這隻狗後來就成了我和她約定的記號。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她和我知道這隻狗。”
那個符心傑仔細地看了這封血書,突然失聲尖叫,“不可能,這血書是我親手燒掉的!怎麼又有一份?”
劉大志馬上大力地推了她一下,給她打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許老師也意識到符心傑說漏了嘴,瘋瘋癲癲地大笑,說:“露出馬腳了吧?可能法律制裁不了你,但是仙兒可以!你等著!哈哈哈!還有你,言忘川,仙兒說最恨的人是你,她要把你留到最後才處理!我現在就去警局,把這封血書交給別的警察!我就不信了,不可能所有警察都是壞的!”
言忘川的眼神遊移,有些不知所措。
許老師狀似癲狂,大笑著離開了。
林老師長嘆一聲,對在場的所有同學們說:“同學們,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們不要說出去,否則的話,會對我們學校造成很不好的影響。鄧朝校長這幾天到別的城市的學校學習先進經驗,我會通知副校長,讓他儘快過來處理此事。龍汐班長,你帶本班的同學們去自習室自習,你就坐在講臺後面,負責紀律。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會過來。其他班的班幹部,你們帶你們班的同學離開,都去自習室自習。”
龍汐答應一聲,對本班同學說:“我們不要在這裡妨礙警察辦案了,走,去自習室,按照座位表坐好,認真自修!”
她平日還是比較有威信的,大部分同學都跟著她走了。只有姜霸還不肯走。反正,就連校長都奈何不了他,他才不會怕林老師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