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袍人自然不會就這麼鬆開蘇易,而是一把將蘇易的脖子掐住,而後冷笑道:“你以為,我是不會弄死你的,是嗎?”
“只是,可惜啊,你猜錯了.....”那黑袍人一用力,蘇易的脖子登時之間就是被死死捏住,而且,這還不算完,那個黑袍人一直掐到蘇易根本就是喘不過氣來,也是沒有像蘇易預想的那樣,放開蘇易。
“那手札,我不看也罷,把你們統統血祭之後,我便可以徹底的穩固到武宗的境界,成為了武宗,就算是我重新回到族中,照樣可以要求重修陣道,沒有隱魂手札又如何??況且,這一切還只是你的片面之詞,又憑什麼讓我相信你就有那隱魂的手札??”
那黑袍人看著蘇易的臉色也是寒了起來。
可令他稍微有些懷疑的則是,蘇易此時面無表情,根本沒有一絲慌亂,也不掙扎,甚至,簡直就像是那黑袍人掐的不是他一樣。
周圍的眾人就算是想去幫蘇易,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那黑袍人半步武宗的氣息徹底的釋放出來,整個陣法甚至都是停止了運轉,都被他的氣機死死的鎖定住。
眾人根本就是動彈不得,更別說要來幫助蘇易了。
一旁的陽頂天卻是臉色陰晴不定,誰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蘇易一幅放棄了掙扎的模樣,雖然他現在已經是很難透過氣來了,但是蘇易卻還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掙扎,因為,他知道,這黑袍人絕對是不會殺自己的。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在賭,最開始,從他猜測出來這個黑袍人痴迷於陣道之時,蘇易就一直在賭。
他故意剛才讓眾人亂換位置,甚至讓天樞星這個本來就不能動的星位換了位置。
其實就是為了迷惑這個黑袍人,剛才那黑袍人的推演已經到了最後時刻,若是不這樣隨意變換,又怎麼能夠打斷他的推演,若是不打斷他的推演,這北斗星陣的秘密遲早是要被他推演出來。
果然,這樣一打斷,那黑袍人登時被迷惑了,以為有什麼變化,便隨著蘇易的陣法的變化,繼續推演,但是,這樣的陣法變換本來就是錯的,他又怎麼能從一個錯誤的陣法之中,推演出什麼正確的變化呢??
自然是亂了他本身的推演,這樣一來,所有的變化接踵而至,那黑袍人越推演,越出錯,越出錯,越要重新推演,陷入了一個怪圈,若不是他實力強大,強行逼著自己停止推演,只怕自己就會死在這推演之上了。
這也是剛才他為什麼突然噴出一口鮮血來的原因。
若不是他強行停止,他下一步的結果就是走火入魔之後,然後死在這推演之上。
正是因為停止推演之後,那黑袍人才越想越不對勁,這才來找蘇易,但是蘇易此時又適時的說出了一個本來就什麼都沒有的隱魂手札來。
那黑袍人此時已經是起了疑心,又驚又疑,但是他又不得不信,因為,畢竟現成的北斗星陣的陣法擺在這,就算是他想不相信,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北斗星陣的陣法,簡直是化腐朽為神奇,本來一群武王不到的毛頭小子,竟然是在這種陣法的變化之下,可以硬撼一個三階武王巔峰的實力的他。
若不是自己之前已經突破了半步武宗,怕是這次就要交代在這了。
而且,這北斗星陣的事蹟,那黑袍人也曾聽說過,傳說,隱魂之前喜歡觀望天上的眾星位,而後依據天上的星位軌跡,對應地上的事物,借天道之力,化為陣法,這也是他一生最為人稱道的絕技,因為,陣道發展到如今,至今,也只有他一個人精通此種絕技,其餘之人,無論在陣法之上,有多麼強大的修為,或者在陣法上的悟性有多麼突出,想要學習隱魂的這種能力,最終都是以失敗而告終。
而現如今,隱魂存留下來的一些關於星位的陣法,不足五個,而且,這種陣法,自然也不是他能夠接觸的到的。
可是,現在卻就是有一個,而且是按照北斗七星排列的陣法,據說,隱魂一生之中,只有這北斗星陣擺列的並不完美,但是終其一生,他也沒有找到能夠完善這個陣法的方法。
可是,現在這個小子,已經是將這個北斗星陣擺列的如此強大,而且似乎沒有什麼漏洞,這不得不讓黑袍人起疑心。
莫非,這個小子真的得到了當年的陣仙隱魂的手札??
黑袍人在想些什麼,蘇易不清楚,但是大致能夠猜得到,所以,他一直在賭,不過他堅信一點,這哥黑袍人絕對不會殺自己。
因為,從剛才的了表現就能夠看得出來,這黑袍人完全可以一掌瞭解了自己,而不是一直在浪費口舌的說些什麼根本就沒有用的廢話。
他越說的多,蘇易就越相信,這黑袍人絕對不會殺自己。
因為,他對於陣道一途上的執著,甚至超越了他對家族的忠誠。
他的家族,蕭家,給他的任務,一直以來,就只有一個,那就還是將整個大風國培育出更多的像七煞幫那樣的勢力,從而獵殺優秀的天才,吸取他們的精血,而後剝奪他們的根骨天賦,化為血池,用來提供給蕭家,來供蕭家上下的子弟修煉。
蕭家修邪,便是用這種方式一直儲存著自己的力量。
但是,他現在本來就可以殺了陽頂天,甚至可以將整個大風國血祭,但是卻是因為蘇易的這個陣法,導致了他的改變,他並沒有像家族期待的那樣去做,而是選擇了先要推演蘇易的陣法。
或許是他對自己的實力的相信,但是,往往變數,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產生的,就比如蘇易,他的存在,本來就是一個巨大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