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旗部落是自已扶持的不錯,但他們畢竟是蒙人,是不可能與自已一條心。
再說了,蘇石也沒有時間在這裡長呆,開春之後他就會離開了,而如果那個時候喀旗部落太過強大的話,自然不是蘇石想要看到的。
用人要疑、疑人要用與用人要防,防人要用是同樣的道理。讓哲布他們去殺蒙人權貴,還有一點好處,那就是讓他們徹底的被這些權貴給孤立起來,這樣蘇石離開的時候就不用擔心,喀旗部落會統一蒙地,若真是那樣,權貴們怕就會第一個不答應。
因為一旦這樣的人成為他們的新首領,那誰知道,什麼時候自已就會死在人家的刀下?
哲布也看出了宋人的用意,但他已經沒有了選擇。現在的喀旗部落與蘇家軍相比是處於完全的劣勢,如今除了配合他們之外已經沒有了其它路可走。
即如此,也就只能一條道走下去了。用著喀旗部落的族長烏日格的說法,一切終還是要靠我們自已。
等有一天,我們自已強大了,才不用去依附於任何人,才有了與它人談條件的能力。
一炷香過去,酒樓大廳中反抗的動靜越來越小,哲布這一次可是帶了足足兩百勇士。
相比之下,這些敢於反抗的權貴外加護衛的人數連一百都沒有。數量不足之下,他們的人手越來越少,直到最後哲布親自劈死了一名蒙人權貴,酒樓大廳就重新的陷於到了安靜之中。
敢戰的權貴們死了,剩下的就是各自為戰,心存各異的權貴們,當哲布的目光向他們身上掃去的時候,這些人一個個聰明的喊出了投降的字眼。
付出了足有六十餘條性命的代價,終於控制住了局面,哲布一邊令人看押這些俘虜,一邊來到了楚過的身邊。
“都辦妥了,大軍是不是可以入城了。”
“沒有問題。”楚過感受到了哲布口氣中的那一絲怨氣,他知道這是自已一直在袖手旁觀引來了對方的不快。
但那又怎麼樣?自已只需要為少帥負責,其它人怎麼想的關自已屁事。
哲布有不甘之心。剛才如果蘇家軍肯出手的話,雖然也會死人,但一定不會那麼多。
但他偏生又拿人家一點的辦法都沒有,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現在還需要人家的幫助呢。
倘若現在他敢翻臉,保證死的一定會是自已。蘇家軍的戰力他可是不止一次看到過,人家身上的各種裝備也曾讓他眼熱不已。
別的先不說,就那些黑色的羽絨服,穿在身上那個暖和呀,根本不是他們身上的羊皮和獸皮衣可以相比。
如果是在這種寒冷的天氣下作戰,有了那些先進裝備相助,一旦動手,他們是一點的勝算都沒有。
或許,隨著喀旗部落的不斷壯大,有一天他們可以用人數優勢打敗蘇家軍,真到那個時候他們就會把一切的好東西盡歸其有。
但那都是以後的事情,絕對不是現在。控制了城內的權貴之後,大軍入城。
群龍無首之下,那圖城的蒙軍根本形不成什麼有效的抵抗。最終,當接連戰死了數百蒙人勇士之後,其它人見到大勢已去,終於還是選擇了投降。
那圖城被拿下,僅是各種皮毛便被搜出了數千件之多。如果可以把這些東西運回到汴梁城,絕對可以賣出一個天價來。
自然,按著之前的約定,蘇石要財、喀旗部落要人,所有的皮毛全數進了蘇家軍的軍營之中。
楚過押著這些清點過的東西入了蘇家軍軍營後便來到蘇石面前交付差事,
“少帥,東西都入庫了,除了那些上等皮毛之外,還有不少的金銀首飾都被我們給拉回來了,只是那些人好些有些不願意,看我們的眼神也是怪怪的。”即然看到了,楚過認為就有必要把這些事情向蘇石做詳細的彙報。
“眼神怪怪的,怕是很不高興吧。”座在輪椅上的蘇石正拿著一個羊皮紙在看,聽說這是屬於蒙族中最古老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