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貿城建成之後,新的問題又來了,開盤整整三個月了,甭說是賣出去一間鋪面了,連一個前來諮詢的客人都沒有,商貿城面臨著無人問津的尷尬
郭長鑫把武二*到跟前,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武二浪,你他媽的到底怎麼回事啊!整天領著一群蝦兵蟹將到處吵吵的跟賣狗皮膏藥似的,怎麼連一間鋪面都沒有賣出去?到底還能不能幹了?不能幹統統給老子滾蛋,老子不養活吃貨。”
武二浪不敢吭聲,靠廣告宣傳拉動銷售,是他給郭長鑫出的主要,而且宣傳工作還由他親自主持著,撒出去的銀子已經超百萬了,卻沒有任何收效,武二浪心裡有愧,但也有委屈。
“問你話呢,你他媽能放個響屁不能?”郭長鑫又大著嗓門吼了一聲。
武二浪的身子哆嗦了一下,戰戰兢兢地說:“老闆,可能是我們的思維邏輯出現了問題。”
武二浪只能這麼婉轉地表達,其實他內心真正的想法是,郭長鑫完全違背了市場規律,他在用官場中的強權思維來主導生意上的行為,不栽跟頭才怪呢!
響水縣商鋪的價格,每平米應該在五千到一萬之間,地段差的,甚至連五千都不到。東城區雖然有著巨大的發展潛力,但目前還屬於不太成熟的區域,尤其是在商業方面,基本上還屬於真空地帶。
像這種地方,商鋪銷售價格不太好把握,商戶們的心理價位,只能是比地段差的商鋪稍微高一點,價格接受的極限,應該在每平米七千塊錢以下。
可郭長鑫呢,給出的指導價格居然高達每平米四萬元,還真應了那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
武二浪雖然有心勸說郭長鑫放平心態,把商貿城的商鋪銷售價格調整到相對合理的區間內,可他不敢說。
武二浪模模糊糊的話語進一步激怒了郭長鑫,他跳起來大聲叫著:“武二浪,你狗日的別放那些出溜拐彎屁行不行?能不能放個響屁?”
武二浪沒辦法了,只好硬著頭皮說了一句:“老闆,商貿城的銷售價格是不是可以再斟酌一下啊?”
郭長鑫大怒:“武二浪,屙不出屎你他媽別怨茅坑沒吸勁,斟酌什麼斟酌?商貿城是塊肥肉,你小子是不是準備讓我當爛白菜賣啊!”
武二浪不能再吭聲了,自從把關山月擺平之後,郭長鑫越來越驕縱了,狂妄的簡直沒了邊,他甚至還想過用行政命令的手段強迫商戶們購買商貿城的商鋪呢。
武二浪越來越覺得,人太順風順水了未必是件好事,那樣會給自己套上枷鎖,郭長鑫身上的枷鎖,就是權力至上的鐵鏈。
別人套給你的枷鎖是可以掙脫的,而自己給自己套上的枷鎖,永遠也不可能掙脫。
武二浪看了看郭長鑫,說道:“老闆,要不然我們拜拜財神爺吧。”
郭長鑫衝武二浪瞪著眼珠子,剛要說話,突然間變得緊張起來,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可以目空一切,卻不敢蔑視財神爺。
兩個人輕輕地走進裡間,在財神爺的塑像前面跪了下來。
拜完財神爺,武二浪趁郭長鑫一臉的虔誠還沒有散去,又給他出主意:“老闆,我們是不是可以兩條腿走路啊?”
“什麼兩條腿走路?”
“現在商貿城的銷售渠道還沒有開啟,我們是不是可以先把商鋪租出去,只要商貿城有了一定的人氣,就會帶動商鋪的銷售。”
郭長鑫難得一見地衝武二浪點了點頭,他覺得這是個好辦法。
武二浪又說:“現在響水縣的日常消費品市場,全部都集中在商貿大世界,好多商戶的租金還沒有到期,這時候讓他們改租商貿城,肯定會有一定的難度。最好的辦法,是讓那些商戶在商貿大世界沒有辦法做生意。”
武二浪說出了自己的主意,那就是利用當地的地痞無賴到商貿大世界去鬧騰,讓顧客走進商貿大世界的時候,就像是走進了地獄一般。如果商貿大世界門可羅雀,商戶們自然會產生撤出去的想法。
在帶頭鬧事的人選上,郭長鑫和武二浪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彭子昆。
自從武二浪跟彭子昆面授機宜之後,彭子昆帶著手底下的幾百個嘍囉,整天在商貿大世界鬧騰,把商貿大世界搞的烏煙瘴氣的。只要有人在商貿大世界購買東西,彭子昆的那些手下就對店主和顧客拳打腳踢,最嚴重的,差一點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