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沈家兄弟就站在謝菁瓊身旁。當聽見這話時,沈漠重神色一頓,沈雲銷則恍然大悟,接著又一臉的費解。
“敢情上回的事情是有人指使?不對,這點其實咱們早就想到了,但我納悶兒的是,這人到底咋想的,為什麼要那麼對小嫂子?”
和哥哥沈漠重一比,作為弟弟的沈雲銷顯得有點兒缺心眼,性子更率直些。他愛憎分明。
而當日的事情,他只需回想一下就能明白劉逢春的險惡用心。
黃毛那些小癟三不是好人,當時甚至還想對謝菁瓊動手動腳,這也就是事情沒成,不然,謝菁瓊這一輩子,豈不是要叫黃毛給毀了?
甭提鄉下地方東家長西家短,謠言擴散快,哪個屯子出點小事兒,十里外的人家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如今這年代,就算是城裡人,思想也並不開放,保守的居多,單是謠言就能把人活活逼死。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沈雲銷實在是想不明白。
而,沈漠重,已打了個手勢:“雲銷,去,把趙所長請過來。”
“好!”
沈雲銷立即應聲,他倒是走得很乾脆,並未有任何不放心,畢竟這裡是供銷社,眾目睽睽,另外還有他大哥在這兒,能幫江家那位小嫂子壓陣,自然沒什麼好擔心的。
而另一頭兒,劉逢春早就慌了神,“你胡說!”
她色厲內荏,心慌意亂下,立即看向了劉副主任:“叔,她冤枉我,她這是狗急跳牆!”
劉副主任自然瞭解她,一看她這樣就明白謝菁瓊的指控並非空穴來風,可劉逢春畢竟是劉副主任的侄女,親爹死得早,幾乎是被這個劉副主任這個二叔養大的。
名義上是叔侄,但其實跟父女倆沒差多少。
登時,劉副主任臉色一板:“你這小同志,空口白牙的汙衊誰呢?別以為你這麼說就能逃掉理賠!”
他意有所指,彷彿謝菁瓊轉移話題是為了逃過賠償似的。
謝菁瓊冷笑,剛要開口,但就在這時,“這是怎麼了?”
她回頭一看,見是秦樹人,秦主任,登時她臉色緩和了幾分。
“秦叔。”
而秦主任的歸來,叫劉副主任和劉逢春心裡暗罵不已。
這個壞事的,早不回來,晚不回來,怎麼偏偏挑這種時候回來了?
而這姓秦的明顯跟那姓謝的是一丘之貉,有秦主任護著,估計這回很難拿謝菁瓊如何了。
劉副主任一想自己之前打了那麼多如意算盤,如今卻要胎死腹中,簡直連罵人的心思都有了。
而劉逢春呢,她也沒好到哪裡去,那臉色都快黑成鍋底兒了。
“秦主任,您總算回來了!”這時有人迎了上來,對方是供銷社的職員。
近日劉副主任風頭正熱,沒人敢觸他眉頭,但他也因此小人得志,而劉逢春更是借了他的勢,平日上班遲到早退那是常事兒,甚至還經常和同事起口角。
這叔侄倆不招人待見,供銷社裡看他們不順眼的大有人在。
如今這人便是其一,她嘴皮子利索,立即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並未添油加醋,僅是原原本本地告知了秦主任。
而秦主任一聽,當即就寒下了一張臉:“劉副主任!你們叔侄倆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副主任臉色一沉:“老秦,什麼叫我們怎麼回事?明明是那個丫頭……”
“你少跟我扯那些沒用的,這事兒是怎麼發生的,你們自己心知肚明,還有劉逢春!你真以為你有個好叔叔幫你撐腰,就能在咱這地方橫著走了?”
“我告訴你,你馬上收拾東西給我滾,我們這兒廟小,放不下你這尊大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