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我是救他才傷著的?”
“你不要當誰都如你一般,不機靈。”
“在你眼裡我是有多笨!”
“不是笨,是你太過善良,太過包容,沒有害人之心。”
我怎會沒有害人之心,那些傷害我的,殺害他的,通通我都恨不得殺掉,只是都被我剋制了而已。我不願多想,不願去做,不僅因我懶,也是因為不想泯滅了自己的良知,成為那些我所厭恨的人。
“可是木青說了什麼?”這小孩會不會抵不過大人的壓力,把一切都說了?
“那情形,她哪還會說其他,在你床榻前呆坐幾日沒回家,說話斷斷續續也是讓人聽不明白。
之後幾日你渡過危險期,秋夏說你沒事了,她情緒才慢慢穩定下來,大家便問她話,她也不言,直搖頭。
那時阿華也不知為何,未醒,你也重傷在床,便沒有人知曉你們的事。後邊阿商來勸她,她才回了紫楓山。”
如此甚好!
“阿夏不是去過紫楓山,她沒有說過阿華怎麼樣了?”
“是我沒問過。”
原來如此。
“小語,你們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木青那孩子以前可不與你親近的,可你受傷了,她卻經常跑來瞧你,莫不是與她有關?”
“她那小孩子,怎會傷到我,莫不是我在你心裡就這般不濟?”說起這話,我有些心虛,不敢直視他能洞穿的眼眸,說完我才發現我這些話有多掩耳盜鈴。
“你那傷口很是奇特,說是劍傷,卻又不似,都沒有瞧出你被什麼所傷。”
我有些不解:“秋夏都沒瞧出是何所傷?”
“我瞧她是瞧出來了,那幾日對木青都不曾有好臉色。”
“那她告訴阿爹阿孃了嗎?”
“沒有,她說等你自已醒了,讓他們問你!”
“這阿夏,怎不隨意編個傷由騙騙他們,現在弄得我惶恐不安。”
“你阿爹阿孃回來問你,你便是想這般搪塞他們?”
“不是搪塞,只是有些事,我不想再提。”過去便是過去了,不想再多些牽扯。
“那你……”
易風話音未落,門外便傳來雪櫻驚訝的聲音:“秋語!”
“阿語姐?”阿夏的驚喜的聲音也緊隨後而來。
下一瞬,她倆便奔跑過來,抱著我,眼淚如雨般落下,都溼透了我肩上衣襟。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說我醫術沒有退步嘛!”秋夏抹掉喜極而泣的眼淚,順帶誇了誇自己的醫術。
“嗯!”雪櫻哽咽附和道。
“原來你不是因為我醒來開興,而是因為自己的醫術沒有退步而開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