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輕撩秀髮，嘴角似笑非笑，仰起頭，凜然面對蕭毅。
臥槽，這份鎮定和從容。
蕭毅有點懷疑人生，暗想莫非此女還有後招。
但是不對啊，如果有，早就拿出來了。
為什麼非要等身心投降之後呢？
不對勁，十分的不對勁。
燕清雪看出了蕭毅疑惑的眼神，攤了攤手，示意無所謂了。
反正已經投降了，也願意了，還有什麼壞結果。
不過她依然凝望著蕭毅的眼睛，說道：「蕭毅，我知道你和潘海越過不對付，更看不上潘海越為了攀附權貴，像狗一樣聽雷霸山的話。」
「但是，他有一點比你好！」
「他是光明正大追求我，也是在和我在一起一段時間後，在感情水到渠成之後，才會讓我做他女人。」
「沒用什麼很混蛋手段，更沒有強行逼我就範。」
說完，燕清雪仰起頭，傲然看著蕭毅。
也是那一刻，蕭毅的內心被狠狠紮了一下。
眼神隨之黯然下去，內心逐漸被一股股情緒所擠壓。
是啊，我以前很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
是啊，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
是啊，這個樣子，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愧疚、自責、痛心。
蕭毅苦笑中，鬆開了手，連退了幾步。
看著那張美麗的臉，腦海中已經沒有什麼將對方佔為己有的念頭。
有的，只是想逃避，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安靜一會。
燕清雪終於離開蕭毅的懷抱，卻沒有什麼躲過一劫的喜悅，只是怔怔看著那張落寂的表情。
她還想說點什麼，卻看到蕭毅黯然轉身。
這一刻，兩人無言。
氣氛安靜的有點異樣。
蕭毅沒有回頭多看一眼，人緩步離開。
只是身形不再挺直，腳下沉重的很，背影寫滿了心事。
彷彿，內心深處有什麼信念在崩塌。
燕清雪看著那落寂的背景，知道這一切都結束了。
她的內心多少有點失落，但更多的欣慰。
她沒做對不起潘海越的事情，而蕭毅也是她喜歡的樣子。
風吹過，一陣通體舒泰。
多麼慶幸，不該發生的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