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不是錯覺。
“呵,此地只有我一人,怎會有其他聲音。”
“一幫可憐蟲,你們廝殺的無論多厲害,終不過徒勞而已。”
寧白舟臉上掛起冷笑,持著碧綠玉雀走向宮殿平臺。
這是旁支奉上的祖傳玉雀,也正是這大陣鑑別寧展後人的唯一標識。
有此物在手,他寧展必然是此行的最大贏家。
……
山巒外。
薄霧浮起,遮雲蔽月。
之前還泛著青色的山頭,此刻已經蒙上一層淡淡的紅色。
畢方此刻立在對面山頭的一處青松頂部,極目眺望,眼中有火光閃耀。
“牽引四周靈力成旋流,地宮上空有血色紅光,帶著凶煞之氣,這地宮陣法有點邪門啊。”
口中喃喃,畢方用翅膀撓了撓下巴,看著半山腰四周偶爾泛起的青光,似鬼火一般。
“大陣運轉,引燃靈力,上衝紅月。這地宮大陣怎麼這麼像……魔門用以燃燒仇敵靈力的幽骨冥火大陣!”
畢方陡然驚起,腦後紅毛都炸起,頓時如離弦之箭一般從青松頂部彈出,短時間內以極快的速度繞著地宮飛了一圈。
當胖雀子看到山腰下浮出的陣陣紅紋,最終構成一個個玄奧的梵文後,畢方臉色瞬間無比難看。
“不好,這是祭血明王陣,以九死之地供一處生機的藏寶兇陣!”
“這根本不是挑選繼承者的衣冠冢,而是為某個特定人遺留特定寶物的傳道冢!此冢內的寶藏將在血肉催發的大陣之下,最大程度的匯聚供養某種特定寶物。”
“好他媽狠的照月靈皇!”
“這寧展當初怕不是個大魔頭吧。”
想到此處,只感覺全身冰涼。
畢方哆哆嗦嗦的落下,看著那已經被山越人徹底堵死的洞口,口中喃喃。
“秦隱,你小子命硬,可別給爺爺死裡面,遇見不對就跑啊……不行,洞口堵死了,祭血明王陣本來也要閉合……要開啟只能是有人得了寶藏。”
“等等,還有那把匕首,破邪屬性……應該能破開這等兇陣吧……”
畢方說著說著就沒了底氣,滿臉絕望。
“爺就日他孃的懸虹雀了!”
……
秦隱當然不知道這地宮的陣是什麼。
他只知道,眼前擺著的那三個古樸的木製寶盒很漂亮。
木製寶盒上沒有任何標記,也沒有上鎖。
單單四周瀰漫的淡淡藥香,就已讓他感覺渾身毛孔都舒坦張開,鐫刻出的靈脈之中,靈力流動速度憑空加快了兩分。
這百年前歿去的寧展靈皇,終於做了件良心事。
秦隱收起心思,琅琊匕平平劃過最前那具寶箱的縫隙之中,手腕輕顫。
吱扭一聲。
箱蓋被挑開,蕩起一片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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