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爺作甚。”
“別動歪心思,不然我就把你強暴一隻公懸虹雀的事說的滿城皆知。”秦隱淡淡開口。
這隻鳥看到吃的眼睛就亮,現在盯著自己的藥材,這分明不懷好意。
畢方的眼睛瞬間瞪圓,渾身羽毛炸起,眼睛通紅如火。
“爺沒上它!你威脅爺!”
“嗯。”秦隱衝著旁邊揚了揚下巴,“滾一邊去。”
“你這小子再說一遍。”畢方的羽毛上都開始閃爍起火星,聲音酷寒。
“滾。”秦隱面無表情,“懸虹……”
“滾就滾!”
畢方脖子一扭,氣沖沖的飛到旁邊的石磨上,瞪著小眼看向秦隱,一眨不眨。
“小子,這最後一次,不許在爺面前提起懸、虹、雀這三個字!”
“這輩子,只要再遇到這破爛雀子,爺看到一隻,殺一隻!”
胖鳥咬牙切齒的聲音被秦隱自然忽略,他開始有條不紊的將藥材搗碎研細,然後調和上挖來的野蜂蜜和烈酒。
一刻鐘後,搗錘拿開,一團黑乎乎的膏狀物黏在罐底。
秦隱將這些黑膏挖出來抹在自己的左臂上,從始至終眼神都沒半點波動。
“秦隱,你到底疼不疼?”終於還是畢方忍不住問出一句,實在是它看著秦隱臺鎮定了,鎮定的就和那胳膊不是他的一樣。
秦隱取出琅琊匕在胳膊上輕輕劃過幾處位置,那似蜈蚣蠕動的區域猛然有淤血射出如箭。
這時腫脹感終於開始消失,秦隱終於抹上了呂洛妃曾經丟給過他的冰肌散。
清涼的感覺瞬間沁入身體。
秦隱有條不紊的開始為傷口包紮,頭也不抬的淡然反問,“你說呢?”
“我覺得不疼。”畢方嚥了口唾沫。
“那就不疼嘍。”秦隱用煮過的汗巾將胳膊裹住,用牙齒幫著繫住結口,抬眼燦爛一笑。
“真變態。”畢方打了個哆嗦,竟感覺這夏日的夕陽憑空有些冷。
“夕陽真美啊……”
秦隱靠在自家的柴垛上,看著天空的火燒雲。
剛剛包紮完的左手翻出一塊木頭,右手持著黯淡無光的琅琊匕刺入木頭,如筆走龍蛇,木屑紛飛。
本該思索靈力來源與修行去路的大腦裡,這一刻竟然閃過那佈滿根雕和樹墩的店鋪。
還有孫木匠那張笑眯眯的老臉。
“秦家的小子,你做木匠麼?……”
秦隱連忙搖搖頭。
這都想的是什麼玩意,真想也應該想呂洛妃那個妖媚娘們的大長腿啊。
那大長腿,那水汪汪的眼睛。
那天然去雕飾的臉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