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老宅慶宴,來的人都是各個層面有頭有臉的人物。
許潔從車上下來,看著這個場面,不由得暗暗感嘆,為了不露愜,讓別人看不起自己,許潔整理下了表情,把什麼都控制在內裡。
還沒到定的時間,所有來的人都是零零散散的往內走,許潔看到遠處的人似乎在門口停了下,等那人走後,看了眼門口的侍從,心想大概那裡是看邀請函的地方,門口的人看到許潔後,笑著打了聲招呼:“小姐您好,請出示你的邀請函。”
許潔笑了笑,從包裡掏出了邀請函,遞了過去。
侍從接過許潔的邀請函愣了愣,看了眼許潔,開啟了那份邀請函,似乎是明白了什麼,把那份邀請函拿在手上,給對方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許潔有些奇怪的看了眼絲毫沒有打算把邀請函還給自己的侍從,見對方讓自己進入,倒沒有多想,反正已經進來了,裡面也用不到邀請函。
笑著跟那人說了聲謝謝,後面又來了兩個人,視線無意中掃了眼對方手裡的邀請函,似乎和自己的不太一樣,但倒是沒有在意,既然讓進來了,證明自己的邀請函就是沒有問題的。
在許潔走後,侍從笑著把兩人的邀請函還了回去:“祝您今天愉快。”
兩人笑著點了點頭,便進了大廳。
在兩人走後,侍從從懷裡掏出另一張和剛才許潔給的一摸一樣的邀請函,轉身遞給了另一個侍從,給了對方一個眼神,那個侍從接過去便離開了。
大廳內。
“何敏,你在這啊。”許潔遠遠的看到了正和幾個人交談的挺開心的何敏,頓時眼睛一亮,焦躁不安的心微微緩了緩。
跑過去和幾人打了招呼,走到了何敏身邊:“找了你好久,還以為你沒來呢。”
何敏看到許潔之後,其實心裡是不悅的,她雖然和許潔認識,關係其實是說不上多好的,這次回來不過就是機緣巧合下一起去了學校的設計展,沒想到對方就真把自己和她當自己人了,但是礙於面前還站著幾個人,她也不好拉了許潔的面子,禮貌的點了點頭,打了聲招呼,言語間多了幾分疏離的警告:“許小姐。”
聽到對方這麼稱呼自己的許潔愣了愣,有些奇怪的看著何敏,但是對方壓根就沒有繼續看她,而是轉頭和身邊的幾個人交談著什麼,之後和何敏交談的人看了下時間,似乎有什麼事,就先離開了。
何敏笑的很得體,和幾人告了別。
許潔見那幾個人走後,心裡不由得鬆了口氣,現在只剩下她和何敏了,兩個人說點話也方便。
“剛剛找了你好長時間,還以為你沒來呢,嚇我一跳。”許潔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何敏揚著下巴,掃了眼許潔,輕笑了一聲,其中帶著輕易聽不出來的諷刺:“是你自己多想了,我為什麼不來?我還在想你估計會不來呢。”
許潔扁了扁嘴,沒有說什麼,眼睛在人群中轉了轉,精準的撲捉到了一個無論在哪裡,都格外明顯的身影。
“那不是白陸了?他怎麼不是從正門進來的?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現的。”許潔有些詫異的看著不遠處散發著生人勿近的白陸,與生俱來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讓她們望而生畏。
何敏以一種白痴的眼神看了眼許潔,哼笑了一聲:“白陸是白老爺子的孫子,自然一早就到了,以為還會比你來的遲?說話帶點腦子。”
許潔被何敏毫不客氣的數落搞得一鼻子灰,猩猩的摸了摸鼻子,心裡有些不服氣,但也不敢隨意的說出口。
何敏看了眼敢怒不敢言的何潔,心情倒是好了些,看著人群中脫穎而出的身姿,似乎在確定什麼,粗略的環視了一圈,挑了挑眉,開口道:“莫清清沒有過來。”
許潔聞言也在大廳裡的人群中細細的搜尋了一番,確實沒有,按理說這種場合,莫清清作為白家媳婦的身份,自然是必須出席的,如今白陸來了,莫清清卻沒有過來,那就只能證明,確實如同何敏說的那樣,莫清清在白陸那裡,根本不算什麼,在白家那更不用說了,門都入不了。
想到這個不由得有些氣憤,他們以前還以為莫清清現在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還百般的討好,腆著臉過來,對方連一個眼神都不給她們,結果自己根本也和以前一樣什麼都不是!
想到這個,許潔就氣不打一出來。
何敏淡淡的掃了眼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的何潔:“看來就像我說的那樣,你們這些人一直以來還以為莫清清現在多有本事了,如今看來,也不過此,檯面都上不了的殘次品,放到哪裡都嫌丟人,誰會帶出來?”說著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冷笑。
許潔點了點頭,她也同意,抬眼看著人群中的身影,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了些許的痴迷:“但是真的沒想到,外界傳的已經三十幾歲的白陸,竟然這麼完美,即使是個牌頭,那莫清清也是不知道修了多少年的福分了。”
想著想著,許潔就有些憤憤不平,不由得幻想,如果白陸娶得是自己多好?那自己一定混的比莫清清好!
何敏輕蔑的看著許潔:“收起你那些骯髒齷齪的小心思,白陸是什麼人,他能看上你?好好照照鏡子吧,不自量力知道怎麼寫吧。”
許潔聞言,本來就因為何敏不友好的態度不開心,心裡也壓著火氣,這會對方更是把話都擺在明面上說了,家世明明差不了多少,憑什麼她就可以這樣說自己,甚至連一絲情面也不留?
“你說話能不能不這麼衝?我又沒惹你,好歹認識,我就只是隨便想想都不行麼?”許潔不滿的瞪著眼睛,看著面前的何敏。
何敏抬眼看著許潔,嗤笑了一聲,面上掛著一絲誠意都沒有的漫不經心:“我也是為了你好,別你自己不知好歹,碰了刺頭,到時候連累的,可是整個許家。”
許潔聞言,噎了噎,這個道理她自然是懂得,她也知道那些人惹怒了白陸的下場,一直以來,一夜間消失的企業公司,皆都和白陸脫不了關係,但是那又如何?
想了想,許潔沒有再說什麼,由著憤憤走向了另一邊,一點都不想再和何敏呆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