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正跟子書陌熱烈地說著,白目娘披著長及腳踝的皮毛一體的大衣晃了過來,高跟鞋的聲音清脆悅耳。
白目娘一手搭在子書陌的肩膀上,一手晃著手中的小包問道:“這位是誰呀?”
“哦,是我在翠竹鎮認識的一位中醫。”子書陌略顯結巴地回答道。
“小生名叫山河,不知姑娘芳名?”山河一改常態,搶先一步上前向白目娘伸出了手。
子書陌驚詫地盯著山河,暗道:難道山河喜歡這種型別的!?還真是出人意表啊!
可是,有那麼一瞬間,子書陌發覺山河與白目娘對視的眼神有些古怪,彷彿兩人有種心照的默契。
難道是眼花了?還是說他倆本來就認識?子書陌的心中閃過一絲疑慮,一切的巧合都巧過頭了,這就讓人不由得要懷疑了。仔細想想,自己在翠竹鎮就遇到了山河,在南武市又見到了與他相似的人,現在竟然索性搬來做了鄰居,要說這都是巧合,子書陌打死也不能相信。
“你去過南武市嗎?”子書陌忍不住看向山河問道。
山河露出詫異的神情:“南武市?我沒有去過啊,怎麼,你在南武市見過我?”
“哦?那可能是我眼花了吧。”子書陌略一沉吟,順水推舟地應付了一句。山河的這個回答他一點兒也不意外,這傢伙行事詭譎,不過從屠老爺子對他的認可和談吐來看,他又的確是一名中醫,還真是讓人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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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裡,子書陌每天就在於白目孃的“鬥智鬥勇”中度過。
每天清晨醒來走上露臺,他都能看見旁邊院子裡山河的身影,看來他早起打太極這個習慣是真的,並不是那日在屠家別院為了監視他而故意早起。
因為心中有了這個結,子書陌總會不自覺地注意山河的動靜。
從這幾日的觀察來看,山河的生活似乎非常規律,早上五點過到六點過的時間在院子裡打太極,之後返回房間,七點過的時候拎著一個深棕色的藤編提箱出門,直到傍晚六點過才回家。回家後,陸續會有人前來送東西,看衣著都是貨運公司的,應該是他在為新家不斷添置物件。晚上十二點前,房間的燈必然會變暗,但並不會徹底熄滅,瞧著像是一些夜燈。
除此之外,山河還會利用晚上的時間打理花園,他在院子裡擺放了許多架子,架子上擺放著各種花草,只是那些花草並不像是子書陌家裡的那些精心規劃養殖的觀賞植物,更像是在培植各種藥草。
敏感的白目娘很快就察覺到子書陌對山河的關注,並且對這種過度關注的程度表示非常不滿。
山河似乎也察覺到了子書陌的這份注視,在院子裡的時候,不時都會對子書陌投去會心一笑,無論子書陌躲在任何方位,他的目光總能準確地博捉到他,這也讓子書陌心中疑慮更甚。
幾日後,山河主動邀約子書陌和白目娘到自己家裡做客,白目娘雖然顯得不情願,但是卻依舊帶了一埕陳年狀元紅。
“為什麼帶狀元紅?”子書陌有些費解。
“瞧那山河一天到晚穿著打扮跟個穿越的人似的,這酒不是正好合適他!?”白目娘翻了子書陌一個白眼,眼神中帶著戲謔和不屑。
子書陌對這個回答哭笑不得,抱著酒罈子和白目娘一起來到了山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