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這樣,洋人,我跟你說啊,我啊,也生不出你這樣的白麵兒大帥哥來。你一定要我教你,我是真沒啥可教,這樣吧,頂天,我能跟你對練,剩下就靠你自己體會了。你也別叫我師父,我啥都教不了你,你就還叫我子書陌吧。”子書陌相當無奈地說道。
賈洋人見他答應了,哪裡還顧得上那許多,高興地叫了一聲:“好嘞!師父!那,咱們現在就開練!”
“現在?你不歇會兒?剛才不是才捱了一下嗎?”子書陌驚訝地問道。
“沒事兒,沒事兒!你瞧瞧!我別的不好,身體素質那可是頂呱呱!打小就鍛鍊,瞧瞧,全是肌肉!”賈洋人說著,也不管旁邊還站著個屠修雯,便抬手拉起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一身腱子肉。
子書陌慌忙扯下他的衣服:“別別別,咱倆一個寢室的,我還能沒瞧見過?行,你說練咱就練啊。不過,山河說讓咱們別出門,就把這客廳收拾收拾。”
不等子書陌把話說完,賈洋人已經滿臉興奮地開始搬桌子抬椅子,片刻功夫就將客廳中的物件兒都搬到了一旁。原本就寬敞的客廳,被這麼一擺弄,看起來竟然顯得空蕩蕩的,足夠他們兩個人折騰了。
屠修雯百無聊賴地縮在了沙發山,雙手抱著雙腿,將下巴擱在膝蓋看,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瞧著這倆傻小子在那兒你來我往地打著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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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來到學校,把子書陌等人的事情處理完之後,迅速去男生宿舍找到了白目娘。
白目娘坐在保安室裡,穿著一身制服,一手託著腮幫子,一手擺弄著帽子,長長的捲髮盤在腦後,看起來別有一番韻致。她此刻正專心致志地盯著手上的帽子看,彷彿那頂帽子充滿了魔力。
山河輕輕敲了敲窗戶,她這才將目光從帽子上挪開,抬眼瞧了瞧窗戶,見是山河,不由得撇了下嘴。
山河見她沒有動靜,於是又敲了敲窗戶,指了指門。白目娘墨跡了一下,最後無奈站起,走到了門邊給山河開啟了門。
“你來幹嘛?”白目娘沒好氣地問道。
山河隨手關上房門說道:“我來是告訴你,賭場的堅哥去找子書陌合作去了,這事兒你怎麼看?”
“我能怎麼看?”白目娘翻了個白眼,扭臉看窗外。
山河見她這個神情,忽然眯起了眼睛,跟著不無擔憂地問道:“他沒有來找你吧?你沒有答應他什麼吧?”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白目娘這回索性連身子都轉向了窗戶,完全背對著山河。
山河哂笑了一下:“你何必對我說謊呢?我還不瞭解你?”
“你又有多瞭解我?”白目娘忽然轉身,兇巴巴地瞪著山河。
山河被她瞪得往後倒退了半步,揉了下鼻子笑道:“好吧,我不瞭解你。反正,我就過來看下你,順便告訴你,我讓子書陌他們三個待家裡別出門,免得招惹什麼麻煩。如果可以的話,你也最好回去,這幾天,我們都待在一起,這樣比較安全一些。”
山河關切地看著白目娘,似乎非常希望她能夠接受自己的這個提議。可是白目娘偏偏就不想順著別人的意,一扭脖子說道:“我才在這裡上班!我是保安誒!誰敢到學校來鬧事兒?倒是你,既然對方都能找到家裡去,說明家裡也已經不安全了!你還讓他們待在家裡,簡直就是坐以待斃!”
“這!”山河被她這麼一番搶白,一時竟然有些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