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身之人自然是趙鏑,他一直在等待著丁乙過來,不過卻沒想到丁乙如此沒有風度,竟然上門就對自己府上的門丁守衛下手。
趙鏑見狀自然也就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就對丁乙下了死手。
嗖~
就在趙鏑對丁乙下手之時,丁乙身後突然人影一閃,一人出現在了丁乙身前,對著趙鏑那點出的一指扣指一彈,噗一聲,兩人手指對碰,發出一聲清脆的氣爆聲,來人竟然將趙鏑這一指給截了下來,堪堪挽救下來丁乙一命。
和趙鏑對拼一招之人是一位面目枯瘦的中年人,此人雖然將趙鏑的殺招給擋了下來,但是此時他臉上的青筋暴凸,牙根緊咬著,似乎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丁乙此時也回過神來,目光觸及到趙鏑冷厲的眼神,他忍不住微微打了個戰慄,然後蹬蹬蹬地不自覺地後退了出去,顯然心中對趙鏑忌憚到了極點,在趙鏑面前連最基本的情緒都控制不住。
趙鏑盯了丁乙一眼之後便沒有再去理會他,這種已經被自己嚇破膽的對手已經不值得趙鏑重視,趙鏑的目光盯上了那位剛才在電光石火間截下自己的對手,目光中帶著幾分審視之色。
趙鏑剛才雖然沒有全力出手,但是對方竟然能夠截住自己這一指,這就足以證明此人的不簡單。
趙鏑能夠感受到對方元力的澎湃,比之死在自己手上的郝秋仁還要強大,甚至可以媲美那個孤身獨闖自己府邸的血影殺手。
趙鏑心中暗道:看來大宋朝堂之中果然高手不少,只是趙諦懂得藏拙,一直對外藏而不露,許多高手都沒有被他啟用。
大宋當年和大秦一戰之後神道境戰將凋零,如今時間已經過去十幾年,卻只培養出來區區五位神道境戰將,這個情況趙鏑一直心中就帶著疑惑,覺得不太可能,要知道光是商紂這樣一位大商王爺手底下就不止五名神道境戰將,大宋作為當世上柱國,底蘊怎麼可能還不如一位親王,所以趙鏑心中早就斷定了趙諦應該在藏拙。
現在趙鏑碰上了這樣一位高手,心中的那份猜測也算是得到了驗證。
這位高手同樣在打量著趙鏑,雖然之前丁乙已經向他形容過趙鏑的強大,但是他一直都有幾分置疑,不太相信趙鏑那麼厲害,竟然能夠徒手一瞬打爆十幾名身著鎧甲的禁軍。
不過現在和趙鏑交手一番之後,他才真正相信了趙鏑的武力果然還強大,自己只是和趙鏑交手一招就吃了大虧。
趙鏑的指勁很古怪,竟然能夠力透指尖,直鑽自己體內,而且那股元力霸烈至極,自己的元力竟然抗不住,花費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將這股指勁給逼散了開來。
來人盯著趙鏑看了好一會,臉色才漸漸恢復平靜,微微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一眼,那和趙鏑對碰的食指究竟鮮血淋漓隱可見骨,這是趙鏑霸烈指勁造成的。
趙鏑冷厲一笑,道:“你要替丁乙出頭?”
枯瘦中年人見趙鏑冷厲的笑容,他微微蹙了蹙眉,不過還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道:“本官刑部侍郎方明河,奉命前來詢問鏑王,為何不顧朝廷法度,私自發難丁城主?”
“呵,本王行事何須向你們交代?”趙鏑似乎不理會對方的質詢,直接道:“敢擋本王之路者,要麼自己死,要麼死全家,你確定要替丁乙出頭?”
“放肆,大宋刑法: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只是一位親王,焉敢挑釁大宋法度?”方明河顯然覺得趙鏑太無法無天了,所以直言斷喝。
趙鏑呵呵冷笑,冷斥道:“蠢貨!”面對方明河的呵斥不再多言,抬手擺手一拳轟了出去。
這一次趙鏑全力出手,一拳擊出,空氣都爆鳴了起來,可見這一拳之力有多麼可怕。
方明河當然知道趙鏑的可怕,他後撤了一步,右手一翻,手中竟然託著一方金印,只見他左手掐訣,口中低吟唸唸有詞,然後右手金印瞬間大放光明,對著趙鏑轟出的一拳便直接砸了過去。
轟~
趙鏑的拳頭硬碰硬地轟在方明河的金印上,雙方對撞爆發出來的衝擊餘波竟然不比趙鏑手中掌握的烈性炸彈差,趙鏑一擊之下腳下的青石大地竟然寸寸龜裂,波及的範圍足足有兩丈方圓,而方明河卻直接被趙鏑一拳轟擊得手中金印倒飛,直接撞擊在他的身上,將他整個都撞得口噴鮮血飛天而去。
所有人見到趙鏑一拳之威竟然如此可怕,要知道方明河乃是刑部有數的高手,否則也不會被上面派來對付趙鏑這位‘神道境巔峰’,而且他手中的金印也不是尋常武器,而是一件仿古靈器,名為翻山印,此印一經施展乃是堪比一座巨山之力鎮壓,尋常就是神道境巔峰高手也未必承受得了此印一擊。
可是趙鏑竟然一拳便將這翻山印給直接擊飛了出去,光是這拳勁的力量就嚇得周圍觀戰之人傻眼了。
方明河本身就是神道境強者,只是他主修的不是武道功法,而是修的儒道功法,儒道功法不以攻擊見長,相反他們擅長用運,氣運的運,以氣御運。
不過即便是方明河走的是儒道氣運之路,但是他手中有翻山印,一樣不是尋常的神道境高手能比。
趙鏑一拳竟然就將他重傷,還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一旁觀戰的眾人不敢怠慢,這個時候大家都看出來了,論單打獨鬥恐怕無人是趙鏑的對手,所以他們在震驚過後,相互對視一眼便緩緩將趙鏑給圍了起來。
趙鏑一見眾人的動作,他一點也不為所動,反而輕蔑地掃視了眾人一眼,鄙夷道:“你們也想找死麼,很好,本王便成全你們!”
趙鏑身形一晃,瞬間便消失在了包圍圈中。
這些人都聽丁乙敘說過趙鏑的詭異,知道他的身法了得,尋常人根本無法捕捉得了他的蹤跡,所以他們來之前也早有準備,在見到趙鏑身影消失之時,便各種抬手打出一道法決,直接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官印一拋,直接拋入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