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鏑淡然道:“起來吧,這麼多禁軍圍攻,你們能夠拼死抵抗,且將敵人拒之門外,這已經足以表明你們的忠心和勇武了,本王恕你們無罪。”
“多謝王爺寬宥!”郭小四等人這次謝罪起身,然後郭小四又指著丁乙道:“此人乃是天微城城主丁乙,就是他率領禁軍衝擊王府,並且揚言要踏平王府。”
趙鏑聽了這話臉色微沉,盯著丁乙道:“哦,丁城主要踏平我王府嗎?呵呵,誰給你們的膽子,是覺得我趙鏑剛剛恢復皇室譜牒好欺負嗎?”
丁乙聽到趙鏑的詰問哈哈一笑道:“趙鏑,你就接著裝吧,哈哈,你裝得再無辜又如何,朝廷已經幾次三番下令申飭,你一直裝傻躲在王府內不前往京城申辯,這隻能說明你自己心虛。現在我得了朝廷旨意,就是連捉拿你歸案的,你難道還想要抗旨不成?”
只要趙鏑現身了,他丁乙就不怕了,丁乙就不相信趙鏑真的敢違抗朝廷旨意。
趙鏑聽到這話卻冷笑道:“呵,朝廷旨意,朝廷當年還宣判本王有罪呢,可是,本王現在還是回來了,朝廷又能奈本王何?”
此時的趙鏑並沒有任何畏懼,竟然似乎要直接撕破臉皮一樣,自己揭破了自己的短,直接把自己擺放到了整個朝廷的對立面上去,似乎真的要抗旨。
丁乙聽到這話臉色微變,他本來以為趙鏑現身是會服軟的,不過現在看來趙鏑是要強硬到底了。
丁乙終究是小瞧了趙鏑,趙鏑怎麼可能是那種畏懼朝廷之人,如果他真的是那種沒有膽氣面對整個朝廷威壓之人,就不會這樣堂而皇之地來到汴京星上。
丁乙戟指怒喝道:“趙鏑你焉敢公然抗旨!”
趙鏑負手挺立在半空中,嘿然冷笑道:“我為什麼不敢,本王乃是大宋太子趙誥之子,身份豈是你一個小小奴才可以呵斥的,信不信,本王現在就敢要你小命,敢到本王府上撒野,是誰給的膽子!是趙諦下了旨意嗎,那就讓他親自過來與本王一戰!”
嘶……
周圍響起一片倒吸涼氣之聲,別說丁乙大感意外,就是周圍看熱鬧的百姓們也被趙鏑這話給驚呆了,所有人都覺得趙鏑是不是瘋了,竟然敢直呼當今陛下之名姓,臉上毫無半點敬意,這是要造反麼!
丁乙指著趙鏑大怒喝道:“大膽,陛下之名是你能夠直呼的嗎!不敬陛下,就是形同謀反!眾將士聽令,給我殺!”
這個時候不但丁乙怒容滿面,就是一眾包圍著鏑王府的禁軍們也一個個怒視著趙鏑,要知道禁軍可是直屬陛下的近衛軍,也就是天子親軍,在外就等同於陛下的形象,這些軍人一個個都是視陛下如君如父,更何況還有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綱常,所謂主辱臣死,這種思想可是在禁軍中貫徹的最切實,所以趙鏑這一番話同樣引起了周圍禁軍們的同仇敵愾。
不過趙鏑面對一眾禁軍的敵視卻絲毫不放在心上,依然拂袖傲立,冷笑道:“本王府前,誰敢撒野,誰就該死!”絲毫沒有將禁軍們放在眼裡。
丁乙這次是真的徹底失算了,趙鏑的所有反應都出乎他的預料。
第一,本來他以為趙鏑避而不見是心中畏懼的一種表現,自己只要攻破了鏑王府,趙鏑就只有乖乖束手一途。
第二,他錯估了趙鏑的實力,完全沒想到趙鏑竟然還是以為神道境高手。
不過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了,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揮手道:“還等什麼,給我殺!”
禁軍此時也全部被趙鏑激怒,根本不管趙鏑是什麼身份,一群人悍不畏死,對著王府就發起了衝擊。
趙鏑漠然盯著那些嘯聚而來發起衝鋒的禁軍,冷然一笑道:“找死!”
嗖的一聲,便聽到砰砰砰一陣脆響,那些嘯聚在一起的禁軍突然間一個個身體爆裂而開,瞬間又在廣場上撒起了一片血雨。
趙鏑的身影在半空中消失了幾息時間,然後又浮現在了半空中,依然是一襲白衣飄飄如仙,只是臉上的那種漠然之色,卻宛如毫無情感般,盯著下面那十幾個身體爆碎化著血雨的禁軍將士,漠然道:“敢動者,這些就是你們的下場。”
趙鏑的兇悍和冷漠,讓周圍圍觀的百姓心頭一寒,誰也沒有想到趙鏑竟然如此可怕。
太可怕了!
這究竟是人還是鬼啊!
雖然大家都沒有看清楚趙鏑是怎麼出手的,但是從趙鏑冰冷得毫無情緒波動的語氣中,大家都聽出來了,那十幾人瞬間爆裂化著血雨正是出自他的手筆。
人怎麼可以這麼強!
就算是神道境的高手也不可能這麼厲害,直接打爆一個人,這究竟是什麼手段,武道力量能夠這麼可怕嗎?
丁乙都被嚇傻了,知道趙鏑冷漠的目光再次掃到他的身上,他才悚然驚醒,蹬蹬蹬,竟然不自覺地後退了三步,直接被趙鏑一個眼神給嚇退了。
回過神來之後,丁乙忍不住臉色羞紅,紅著臉又踏踏踏往前走了三步,但是身體的戰慄卻顯示出來他的外強中乾。
趙鏑一招打爆十幾名身著軟甲的禁軍的手段不但驚呆了圍觀群眾,就是那些嘯聚而來的禁軍也同樣被這種血腥暴烈的手段給震驚住了,一個個都忍不住勒馬停下了衝擊。
趙鏑看到禁軍停止了衝鋒,這才再次盯著丁乙道:“說吧,朝廷給本王羅織了什麼罪名?”
咦……
趙鏑剛才的血腥暴烈手段震懾了所有人,誰也沒有想到,趙鏑的態度突然又軟了下來,這個轉折實在是出人意料。
丁乙面對趙鏑此時竟然升起了一股深深的寒意,心中此時竟然被無窮的恐懼填滿,面對趙鏑突然的轉折,他竟然心生一絲劫後餘生的竊喜,本能地就回答著趙鏑的問題道:“你私自課重稅於百姓,豢養地痞無賴做打手,全城蒐集浮財,引得百姓怨聲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