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運之力臨身,趙鏑體內的封印瞬間被啟用,這個封印如同一道大火,瞬間就將趙鏑體內的鮮血點燃了起來,趙鏑面色赤紅如火,那種熱血灼傷每寸肌骨的煎熬,趙鏑雖然已經領教過一次,也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一旦爆發出來的時候,趙鏑還是忍不住悶哼出聲,牙齦都咬出血來了。
不過趙鏑全力忍耐著身體的鑽心之痛,意念瘋狂催動識海中的神鼎,想要讓神鼎將自己體內的封印挪移走。
但是,也不知道趙鏑對神鼎的計算失誤,還是神鼎根本不屑一顧於自己體內的封印所容納的國運之力,神鼎靜靜蟄伏在他的識海中一動不動,任由他的意念瘋狂衝擊,那神鼎巍然不動,在天書神輝的籠罩下乖巧得像只小綿羊一樣。
趙鏑眼睛都紅了,一邊忍耐著身體由內而外每寸肌骨燃燒的痛苦,一邊瘋狂刺激自己的意念去催動神鼎,這種痛苦和瘋狂根本不是外人能夠理解的,趙鏑這個時候真的是瘋了,那赤紅的雙眼就好像真的要擇人而噬一般。
趙鏑此時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他知道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如果自己不能夠藉此挪移走體內的封印之力的話,自己不但要敗在施琅的手中,而且接下來他的麻煩會很大,第一無法再商紂王面前保持自己的神秘和優越性,第二自己可能要面臨大宋的追殺,畢竟他雖然暫時穩住了李岡,但是施琅此人絕對不會對他手下留情,他也必然會上報朝廷,告知自己的行蹤。
所以,趙鏑這一次面臨的風險太大了,唯有行險一搏,可是現在看來自己這個險冒得太大了一點,關鍵時刻神鼎居然掉鏈子了。
這一切說起來很複雜,但是經歷的時間並不長,趙鏑的神智卻變得有些狂躁起來,抬頭眼睜睜地看著施琅眼神冷肅地盯著自己,雙手掐訣,喚出了自己的戰兵對著自己殺了過來。
顯然,施琅一旦出手,那就不想再對趙鏑留情了,畢竟趙鏑連他最後的一絲好意十分決然地拒絕了,所以他殺起趙鏑來心中沒有絲毫的負擔。
趙鏑眼看著施琅的戰兵向著自己斬來,他心中一橫一咬牙,就直接引爆了體內封印之內的元力,那些元力本來是他藉助盜天梯秘術悄悄渡入封印之內緩緩改造血脈的。
此時趙鏑全身疼痛感覺整個人都要炸裂一般,神智已經接近了瘋魔,而且這個計劃本來就是他的第二計劃,趙鏑這人不可能不給自己留後手,他也知道第一計劃不是百分百的可能成功,所以他最後還是給了自己留個一條退路。
只是這條退路更加兇險,一旦封印之內的元力引爆的話,雖然能夠短暫通暢自身的正十二經脈,但是同樣也會徹底引爆自己體內的封印之力瘋狂鎮殺,自己的正十二經脈可能直接被封印之力震爆,以後自己的破六道功法就徹底毀了。
不過這種情況下,趙鏑不能不行險一搏,除非他願意束手就擒,而這種情況下趙鏑就算願意束手就縛,恐怕施琅也不會再手下留情了,所以趙鏑不得不置之死地而後生,先逃出這一擊再說。
趙鏑體內的元力徹底爆發之後,他身體雖然遭受著無盡之痛,但是至少暫時恢復了行動力,全力施展出來四方步,堪堪躲過了施琅的致命一擊。
不過躲過一擊之後,他體內的情況變得更加糟糕了,封印的狂暴反噬之力如期而至,趙鏑全身的經脈、血管瞬間鼓脹到了極致,只是一個瞬間,趙鏑整個人的汗毛和毛細血脈就寸寸崩裂,全身上下鮮血噴射化著一道血霧將趙鏑籠罩,剛剛施展出來的四方步也被打斷,從另一個方位顯露出來身形,整個人已經搖搖欲墜了。
不過看到趙鏑竟然在國運褫血的鎮壓下竟然還能夠躲避掉自己戰兵的一擊,即便是施琅眼中也忍不住流露出來一絲敬佩之情。
不過趙鏑越是表現得厲害,他越是忌憚,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罪人竟然能夠硬抗國運褫血,這是何等強悍的心性,不但心性堅韌,而且還擁有強大的實力,否則在國運鎮壓下根本就不堪一擊。
趙鏑表現出來的實力和心性都令施琅十分忌憚,所以他不會也不敢手下留情,雙目一凝,抬手對著血霧中的趙鏑操控著戰兵又是一擊斬了過去。
趙鏑此時體內經脈已經暴漲到了極致元力變得紊亂起來,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爆體而亡。
不過趙鏑依然沒有放棄逃生的慾望,他神情在國運褫血的熬煉之下,反而慢慢冷靜了下來,全身氣血燃燒的鑽心之痛,全身經脈和血管的膨脹爆裂之痛,竟然刺激得他心神穩定了下來,就像一個疼痛過度神經變得麻木了的人,此時他的意念變得分外的敏銳了起來,他心念電轉,努力尋找著自救之法。
敏銳的意念反而對於識海中的神鼎感應變得更加清晰起來,他清晰地感受到了神鼎的情緒,它並不是對於自己體內的國運封印之力沒有興趣,而是它此時並沒有辦法破開天書的封鎖,甚至趙鏑隱隱都能夠感受到神鼎的無奈,好像它此時實力不足,看到到嘴的食物偏偏卻沒有辦法吃到一樣。
趙鏑此時有了明悟,神鼎想要突破天書的封印需要付出代價的,它之前兩次和天書對抗,一次將自己的神魂釋放了出來,一次是奪取了星曜碑的星辰縮影,這兩次應該是將它的力量消耗了乾淨,所以它此時才只能夠對自己體內的國運之力望而興嘆。
同時趙鏑也明白了,自己的意念雖然能夠和神鼎相互感應了,但是其實自己的意念還是無法觸及到神鼎,無法開啟一條通往神鼎的通道,所以自己要想挪移封印就必須想辦法開啟這條通道,這樣神鼎才能夠收取國運封印,將自己體內的隱患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