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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商紂王

大概半個小時不到,夔獸馬車便奔行了近兩百里的路程,帶著趙鏑一群人進入了閩州城。

從車上下來之後,問明瞭道路,趙鏑一夥找了就近的一家客棧住下,然後趙鏑直接傳訊給了時遷,讓他過來客棧見自己。

這閩州城比之瓊星的瓊州城還好大,佔地面積據說有千里方圓,所以趙鏑也懶得去尋時遷,直接讓他尋自己,畢竟時遷他們過來這裡已經好些天了,如果連城區道路都還沒有熟悉的話,那也不用指望他們能夠探聽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了。

趙鏑等了半個小時不到,時遷便尋到了他的住處,速度倒也不算太慢,趙鏑招呼他進了房間,兩人相談了大半天時間,時遷才獨自離去。

對於時遷的存在,趙鏑倒是沒有做什麼掩飾,而且他也知道自己想要瞞過李岡的耳目根本不可能,所以才讓時遷直接找上門來。

經過和時遷的一番詳談之後,趙鏑大致對整個閩州城的政治架構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閩州城內最高的統治者為商紂,是大商皇朝的一位王爺,整個閩星星域都是商紂王的封地,因為大商皇朝採用的是分封制。

據說這位商紂王乃是商皇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商皇商義聽說性子比較柔軟,而這位商紂王性子卻極為桀驁,而且武藝超群領軍打仗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是大商皇朝有名的戰神,正是因為軍功無數,再加上又是商皇的親弟弟,所以得到了個星域的封地。

不過商紂王和商皇並不和睦,聽說商紂王時常罵自己那位皇帝大哥無能,如果是他在那個位置上的話,此時的大商皇朝版圖至少擴張了一倍不止。

當然這所有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坊間傳言,一切還做不得準,不過既然有這種謠言流傳出來,趙鏑相信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所以這算是一條重要訊息,至少對於趙鏑來說是一個機會。

除了閩州城的政治架構之外,時遷還打探到了不少臺星石的交易情況,據說每半年臺星那邊便會運輸一批臺星石過來閩星這邊,而再過半個月就是下一批臺星石的交割日期了。

也就是說,趙鏑只有半個月不到的時間可以策劃這次劫掠行動,否則他可能就要再等半年之後了。

這個情況和趙鏑從李岡那裡獲得的資料進行對照,可以得到證實,大宋這邊和大商之間交割的日期的確是半年一次,一年大概會有兩到三次臺星石的出貨,一切都要視臺星石的出產量而定。

除了臺星石的交割情況之外,時遷還打探到了閩州府的兵力情況,據說整個閩州府有六支軍隊,其中有兩支是隸屬商紂王的親衛,那是整個大商皇朝的精銳,尋常時間中一般都被商紂王派遣到閩星星域最荒涼的地方去磨礪,一般情況下根本不會出現,不過即便是常駐閩星星域的四支常規軍也一樣戰力不凡,時常被商紂王拉出來集訓,戰力遠不是李岡下轄的瓊州刺史府三軍所能比擬,更不是梁山軍能夠敵對得了的。

臺星石的交割是四軍輪換上陣的,現在時遷還沒有探明半月後的交割具體由哪一支軍隊負責,不過時遷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打探到這麼多的訊息,已經讓趙鏑十分滿意了。

趙鏑也沒有想到時遷能夠把事情辦得這麼好,心中對時遷的評價又高了一分。看來這傢伙的確是個搞情報的材料,趙鏑這次同樣是對時遷的一次考驗,畢竟趙鏑這次出題可是很寬泛的,根本沒有指明目的,只是點了一下時遷多注意些臺星石的商路情況,結果時遷就基本上把臺星石的情況給摸透露了,更是有針對性地將閩星的政治架構給進行了摸底。

趙鏑沒有去詢問時遷是如何打探訊息的,也沒有去問時遷這些訊息的來源和可靠性,情報的真實性是需要分析者自己去進行判斷的,情報收集者只負責打探情報。

對於時遷能夠收集到如此多的情報,趙鏑是滿意的,剩下的工作就將由他來完成了。

趙鏑在經過和時遷交談之後,才知道為什麼他這些天為什麼沒有和他傳訊,一來是因為時遷覺得自己收集的情報太少,二來他在多方驗證情報的真實性,直到情報多了起來之後,時遷才給趙鏑傳訊,不過那個時候才發現他和趙鏑之間的傳訊墨鏡能夠傳遞的訊息量太少,他也就只能夠籠統地進行簡化處理之後再進行傳遞,結果趙鏑收到的訊息也就變得有些太過簡略,以至於趙鏑根本無法進行分析,所以他才會急著前來閩星。

不過也幸虧趙鏑親自前來了,否則趙鏑覺得自己很有可能就要錯過這次劫掠的機會了。畢竟時間太緊了,他只有不到半個月的策劃和行動時間。

趙鏑在時遷離開之後,開始一件件梳理時遷告知自己的訊息,將這些訊息逐條逐條地詳細書寫了出來,然後將它們分門別類釘在了自己房中的牆壁上,這是趙鏑分析情報的一個習慣,他會將所有情報全部排列好,然後透過這一條條情報去理清楚其中的邏輯關係,利用有限的情報進行相互推導和佐證,只有相互之間能夠佐證的情報才能夠算著最真實的。剩下的相互矛盾,或是沒有進行佐證的,那就還需要進一步去認證,而這些情報可以作為一個方向去調查。

所有這滿牆的訊息在趙鏑的目光下脈絡很快便變得清晰無比,迅速在他的腦海中形成一張網路,這張網路就是整個閩星星域的脈絡網。

現在這張網還顯得很稀疏,但是隻要趙鏑想要,他很快便能夠遙控時遷他們快速將這張網編織得稠密起來。

趙鏑掃視了一遍牆上的所有訊息,然後閉目沉思了十幾息的時間,再次睜開眼時,盯著牆上的所有訊息,臉上露出了一絲自信的笑容,目光最後定在了正中間的那張寫著商紂兩個大字的紙張上。

顯然趙鏑已經有了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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