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越清著急忙慌的離開,秘書納悶,但也沒有多問……只怕是今天下午的飯局,涼了。
時笙東張西望著,她都出了機場,還是沒有看見顧越清的影子,心裡不禁有些失落,明明上飛機的時候都給他發過訊息,他怎麼還沒到?
身旁的莫煜謙卻是笑話時笙道:“這才幾天沒見就思念成這個樣子,要是真要你們分開個十天半個月……”
莫煜謙還沒說完,就把剩下的話都咽回了肚子裡,因為他看見了一個人。
“越清!”
顧越清滿足地抱著自己懷中的小女人,揉揉她的頭忍不住打趣道:“嗯……幾天不見長高了點。”
“說什麼呢!”時笙嗔怪男人一眼,隨後就把自己的行李扔給了顧越清,自己則是悠哉悠哉地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顧越清失笑,和莫煜謙一起放好行李之後驅車回家。
“今天你怎麼這麼晚才來?”知不知道她等的有多辛苦?
“有事耽擱了。”簡單的一句話堵住了時笙得嘴,她也不再說話。
“阿笙。”之後幾個人都沒有說話,莫煜謙就自己戴著耳機在後座睡覺,顧越清心裡都是再想顧長海的事,過了許久還是開口道。
“怎麼了?”時笙有些奇怪,從在機場就覺得顧越清的狀態有些不對,還真當是他工作太忙了,可是現在,似乎並不是這麼回事。
“顧長海他……自殺了。”
“昨天收到的訊息,說是在監獄裡留下遺書之後自殺的,姑母實在是沒有沒辦法,想讓我幫她。”
“自殺?!”
時笙愕然,錢一個月都還是活生生的人,怎麼到現在說沒就沒了?
“嗯。”要不是顧母突然找上門賴,或許到現在他都還不知道這個訊息。
“姑母的意思,是想讓我好好安葬他,你怎麼看?”顧越清詢問時笙的意思,因為這件事時笙是受害者,她有權利發表意見。
顧越清都這麼問她了,那就說明他已經有了他的打算,如果她現在說了她的看法,估計他又要忙活一陣子。
時笙不忍心看到這樣的顧越清,索性就撇開頭看向車窗外,因為顧長海的關係,她受了多少罪,希希又遭受了什麼,他們倆心裡都心知肚明。
但現在逝者已逝,時笙也不願意因為顧長海生前的罪過而報復到一個已逝之人的身上,窗外來往的車輛不少,可是沒有一輛,是真正能和他們一起並行的。
“既然你都決定好了,又何必問我,他的事情,你就自己看著辦吧。”本以為時笙不會答應的顧越清在聽見時笙鬆口之後就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那好,我現在就安排人,明天把顧長海父子的骨灰接到顧家的祖墳裡。”
顧越清是瞭解時笙的,知道她既然不計較了,那麼之後的事情也不會再過問,簡單的把這些事情跟時笙商量之後,獵頭那邊的事也好辦多了。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我會這麼說了?”時笙蹙眉,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那是,我家阿笙那麼善良,怎麼可能不答應呢?”顧越清調笑,隨後開車去了莫煜謙的住處,把他趕下了車。
“獵頭,場面記得隆重一點,不管花多大代價。”隔天,等獵頭把顧長海父子送到祖墳後,顧越清囑咐到。
“顧總,為什麼,顧長海……”獵頭不明白,顧長海都這麼對夫人了,為什卡顧越清還要這麼幫他?
顧越清知道他想問什麼,只是搖頭苦笑:“好歹也是一家人,我不能因為他生前跟我結過怨就在他死後為難他,這也不是我做事的風格。”
“還有,顧母的事情你也多上心,給她找一個遠離這個城市的鄉下,讓她安度餘生,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她也是不容易。”顧越清想起昨天顧母對自己述說的情景,心裡很感觸:“對了,還要找一個保姆。”顧母嬌生慣養慣了,恐怕一時間也不能習慣鄉下的生活,找一個保姆也好多照應。
畢竟顧長海不在了,她現在是孤家寡人,他也該替他們盡點孝。
“好。”
第二天,顧越清不計前嫌慷慨解囊安葬顧長海父子的新聞從監獄裡傳了出來,一時間整個城裡都在瘋傳顧越清的睿智,而且因為這個事情,就連公司的股票也漲了不少,別的不說,就連獵頭也不禁覺得,這是他這些天來聽到的最好的訊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