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照依依現在的情況,她的媽媽怎麼辦,不能一直扔在醫院吧。”顧母詢問顧清越。
顧清越看了看依舊躺在睡覺的安依依,嘆了口氣,“哎,還能怎麼辦,安依依也沒別的親人在這邊了,肚子裡懷的孩子又是我們家的,這事只能我們管了。”
顧母看了一眼安依依,同意了顧清越說的話。
“依依,要見你媽媽最後一面麼?”顧清越問安依依。
安依依從床上坐了起來,好多天沒有吃飯的她現在虛弱無比,看著從病房外走進來的顧清越,安依依心裡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當然要去。”安依依想到自己的媽媽,忍不住紅了眼眶,心裡對時笙的恨就又增加了一分。
安依依看著躺在病床上,身體已經冰冷的媽媽,再次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放聲哭了出來,
安頓好安媽媽之後,安依依也留在了醫院,醫生說她抑鬱症很嚴重,需要住院觀察。
顧清越最近太忙了,安依依的病情時好時壞,需要人一直陪著,安媽媽也是顧清越幫著安葬的,再加上公司的事情,顧清越簡直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安依依睡著了,顧清越騰出空給時笙撥打了一個電話,但是電話那頭時笙的手機也已經關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顧清越聽到這句話便結束通話了電話,靠在椅子上,望著醫院的天花板,忍不住嘆了口氣。
而時笙也已經到了曼曼的家裡面,曼曼和梨果有些一樣,又有一些不一樣,一樣的是兩個人的性格都是大大咧咧,不一樣的是曼曼的人生中沒有過背叛,沒有過流產,她的一生都過的很幸福,至少目前為止,曼曼的家庭一直都很圓滿。
“曼曼,你結婚這麼幾年也沒要個孩子麼?”時笙站在玄關處換鞋。
“給,你穿我的這雙。”曼曼遞給了時笙一雙粉色帶著兔耳朵的拖鞋。
“要什麼孩子呀,天天吵吵鬧鬧的,我跟我老公關係這麼好,孩子什麼的都是多餘的。”曼曼一點都不在意有沒有孩子。
時笙搖了搖頭,“哎,還是這麼隨意。”
“隨意不好麼?”曼曼抖了抖肩膀。
時笙打心裡羨慕曼曼,從小養尊處優,跟自己一起上學的時候又是班裡的佼佼者,自從畢業了就找到了現在的老公,很快就結婚了,兩個人一直就處於戀愛的感覺就這麼過了這麼多年。
“哎,曼曼,你們是怎麼做到保持新鮮感的?”時笙也很想知道這其中的關係。
“兩個人想要走的長久,找到讓兩個人最舒服的相處方式,這是最重要的。一些出於愛情的總是管著對方,過分的黏著對方,晚上必須早睡,不能抽菸喝酒,不能打遊戲打到很晚之類限制雙方自由的事情往往會讓對方有束縛感,這可能是很多年輕情侶身上的通病。畢竟找物件不是找爹孃。”曼曼說的頭頭是道。
可是大概是一個人一個見解吧,時笙就不這麼認為。
“但我覺得粘性是兩個人之間必須有的,沒有了粘性又怎麼維持感情呢,而往往不愛的那個人才會把另一個人的粘性當做束縛感吧。”時笙說到。
曼曼思考了半天說,“你說的也不無道理。”
時笙想起來這已經幾天過去了,顧清越卻只打來過一次電話,那次時笙關了機,開機之後收到了簡訊提醒說顧清越打來了電話。
時笙不想和他說那麼多,自然也就沒有回過去。
可是這幾天了,僅僅只有那麼一次。
“曼曼,以你對我的瞭解,如果我今天告訴你我害死了人你會相信麼?”時笙抬起頭問曼曼。
“哇,你害死了人所以跑我這裡了?我這可是窩藏罪犯啊。”曼曼表現出一副驚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