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一顆水仙不開花在我面前裝大蒜。顧清越心黑著呢，警察同志，你們千萬不要信他。”
警察們逐漸失去了耐心，哪裡會管顧長海的想法，直接架著他離開。
顧清越抬起頭來，將視線落到他身上，“怎麼？要我讓人趕你不成？”
“我……”
現場只剩下開會的股東，經歷過剛才的變故之後，有些人覺得大快人心，更多的還是像丟了半條命似的。
“顧長海跟顧天臨已經滾出公司了，有想走的可以現在就走。”
顧清越雷厲風行的通告，事實上，雖然解決了顧長海這個心頭大患。公司那邊的情況卻並沒有好多少。
在此之前，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先去處理了，才能夠安心。
他跟時笙面對面坐著，中間隔著一扇透明的玻璃窗戶，情形判若雲泥。
時笙艱難的發出聲音，一開口，她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啞了。說出來的聲音都是晦澀的，扯著喉嚨，火辣辣的疼。
時至今日，她還是無法相信，那個專案本身是有問題的。實際上，時笙更不願意相信的，是莫煜謙騙自己這件事的本身。
時笙很懷疑，莫煜謙到底知不知道整件事。所以，他一直等待著莫煜謙的解釋。
“對不起，如果當初不是我堅持，你的公司到現在根本就不會有什麼事。”
顧清越故意讚揚她，挖苦的語氣卻是怎麼也沒有改變。
這個時候，警察走了過來。時笙以為是探監的時間已經結束，主動配合著伸出了雙手。
警察過來在她的手上一通搗鼓，時笙一開始也沒有放在心上，直到她聽見了咔嚓的一聲細微聲響。
他們居然解開了自己身上的鎖銬。
對方明白了她的疑惑，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顧氏集團的負責人不追究你任何責任，你已經沒事了。怎麼？不高興嗎？”
直覺告訴她，事情十有八九是跟顧清越有關係的。而且，還不簡單 。
“這是怎麼回事？”
“啊？”時笙狠狠吃了一驚，“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顧長海他沒有意見嗎？而且，你不是被我連累……”
“然後呢？”
兩個人視線對上的一瞬間，時笙又立馬將視線移開。面對顧清越，愧疚多多少少是在她這裡占上頭的。
顧清越沒有繼續說下去，事情的結果卻是無比的明朗的。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瀰漫著數不盡的尷尬。
“我送你回去吧。”
“好。”
一直到了外面，刺眼的陽光打在身上，發出微微的熱，時笙這才有一種鮮明的活過來的感覺。
眼睛往周圍看了看，沒有看到她期待著中的那個人，心裡的失落不止一點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