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的雙手不自然的垂在身體的兩側，手指有些緊張的攥在一起，彷彿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般。
“我看不是失眠這麼簡單吧。”
顧越清眯起眼睛看著時笙，他能看得出來，時笙根本就沒有跟他說實話。
每次她說謊的時候，手指總會緊張的纏在一起，這些微小的動作，顧越清比她自己都瞭解。
“……”
時笙低著頭，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最近的狀態。
“你先出去吧。”
見時笙這個樣子，顧越清就知道自己也問不出什麼來了，他揮了揮手，示意時笙先出去。
“知道了顧總。”
時笙深吸一口氣，顧越清這就算放過自己了嗎？她隱隱的覺得，好像沒有這麼簡單。
可是顧越清都說讓她出去了，時笙猶豫了一下，還是聽話的轉過身，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顧越清看著時笙緩緩走出去的背影，這樣的工作狀態下，顧越清是不放心將工作交給她做的。
“章燁，你再把那個叫什麼雪的員工給我叫過來。”
等時笙走了之後，章燁關上門走進了辦公室，卻聽見顧越清又讓自己去做別的事情。
“是李雪嗎，顧總？”
章燁聽到顧越清的問題，想了一會兒，公司裡叫什麼雪的女人又不是隻有一個，不過根據他的猜測，顧越清要找的，應該就是那個李雪。
“好像是她吧，叫來看看。”
顧越清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對於他手下的員工，特別是其他女人的名字，顧越清是不會去刻意記住的。
他一直覺得自己的腦容量記憶體有限，沒有必要去記一些不想幹的人。
“好的，顧總。”
章燁點了點頭，給他當秘書還著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他再次轉過身，走出了辦公區域。
公司裡面，凡是職位比較高的人物，他們身邊的秘書都是長相俊美的年輕女人，可是顧越清卻偏偏讓章燁這個年輕的男人來當自己的秘書，這讓公司裡很多無聊的人都猜測，他們的顧總是不是對女人不感興趣，甚至還有的人猜測顧越清和章燁之間的關係。
然而還好，顧越清從來都不會去理會這些無聊的傳言，因為對他來說，就是浪費時間。
章燁走到員工辦公區域，環顧四周尋找自己想要找的那個人，卻第一眼看見的是李萌萌。
李萌萌注意到了他帶著溫度的目光，抬起頭來看著章燁，章燁連忙有些緊張的移開眸子，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走到了李雪的身邊。
“李雪，顧總叫你去一趟他的辦公室。”
章燁站在李雪的辦公桌前，輕輕的敲了敲她的桌子。
李雪本來在拿著手機低著頭，突然有人過來敲了敲她的桌子，讓李雪著實嚇了一跳，她一臉怒氣衝衝的抬起頭來剛想張口罵人，卻對上了章燁那雙清澈的眼睛，已經到喉嚨的話語全都咽回到了肚子裡。
“原來是章秘書啊，你……你剛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