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日和時笙說的那些話她究竟有沒有聽進去?不過以時笙以往的性子來看,她心愛的男人已經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應該會忍受不了的吧。
況且那個人還是她顏沫沫。
“時笙,我一定要讓你明白一個道理,不是你的再怎麼強求也是強求不來的,還有,和誰搶東西也不要和我顏沫沫搶,你,只會永遠敗在我的腳下。”
顏沫沫的眼底劃過了一抹陰惻惻的神色,讓人看得心裡發怵。
緊緊的捏著這張孕檢報告單,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說著,眉宇間都含著一種勢在必得的氣息。
只是讓顏沫沫感到有些奇怪的是,自己明明都已經給顧越清發了簡訊了,為什麼他甚至都沒有回應呢?
他就真的那麼討厭和自己見面麼?哪怕是有很重要的事。
思及此,顏沫沫還是覺得心裡不踏實於是便直接拿出手機來給顧越清撥過去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過了許久之後,才被終於被接通了。
“你又有什麼事了?”
顏沫沫明顯都聽得出來電話那頭的顧越清語氣很是不好,一時之間,心裡面也是泛起了陣陣的苦澀。
想到了在曾經和顧越清幸福生活在一起的時光,顧越清甚至連一句重話都不捨得和她說,又怎麼可能會出現這樣的語氣和態度?
“越清,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所以才給你打電話的,那天給你發的簡訊你沒有看到嗎?”
顏沫沫故作驕矜,就像是一個受盡了委屈的小女人一般,在電話裡面小心翼翼的和顧越清說著話。
“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與此同時,顧越清想到了那天時笙說垃圾簡訊的事,像是猜到了什麼一樣。
言語道斷,又繼續補充問道:“對了,你剛才說的是什麼簡訊?”
聽著顧越清這麼一問,顏沫沫微微愣了一下,自己那天明明給他發了簡訊的,難道他沒有看到?
這麼說來的話,這一切只怕是和時笙有關係吧。
“嗷,沒,沒什麼,我要和你談一談,是因為我……我懷孕了。”顏沫沫故作一副猶猶豫豫的語氣開口說著。
當顏沫沫這句話說完之後,電話那頭的顧越清久久沒有回應。
顧越清坐在自己的律師辦公室裡面,方才顏沫沫和他說的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響徹在他的耳朵裡,又如同有人當頭給他澆了一瓢冷水。
讓他頓時感到清醒了不少,而剛才關於簡訊的事情,也完全被他給忽視了。
良久之後,顧越清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語氣有些深沉,又帶著些許愧疚的語氣開口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越清,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打了吧。”
電話那頭傳來男住打火機的聲音,隨即便聽到一個平日裡不太抽菸的人,語氣有些含糊的說著。
打了吧——
當顏沫沫聽到從顧越清的嘴裡面說出這三個字眼時,心裡面就如同是被萬千只蟲子啃噬著一樣。
任憑她再怎麼往壞的地方想,也沒有想過是這樣的結果。
“越清,他是我們兩個的孩子,他也是一條生命啊,是無辜的。”
顏沫沫的語氣變得有些蒼白無力了起來,像是在垂死掙扎著一個根本就沒有結果的事實。
捏著手機的那隻手指尖都開始發白了起來,語氣裡面,多了幾分乞求和不捨。
“對不起,我沒有辦法給你和你的孩子未來,希望你不要做無謂的堅持。”
顧越清的語氣帶著不容拒絕,言語裡的字句都如同一把匕首一樣狠狠的扎著顏沫沫的心。
顏沫沫的嘴唇微微顫抖著,眼底劃過的一抹狠厲。
好在這個孩子不是顧越清的,不然的話,親耳聽著孩子的親生父親嘴裡面說出這些完全沒有,任何感情的話語,這和用一把匕首一刀一刀的剜她的心有什麼區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