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光觸及到時笙時,多了幾分複雜的神色。
時笙現在連抬頭去看顧越清時,都能夠感受到顧越清眸子裡面對她的失望。
對於顧越清現在的目光,莫名的讓她心中有一種酸酸澀澀的感覺,她隱忍著眼眶裡面的淚水,緊緊的捏著衣角,指尖有些泛白。
眼前除了黎果會相信她以外,便沒有任何人了,可諷刺的是,黎果當時並沒有見到事情發生的經過,哪怕黎果站出來替她說一句話,也會被當做是黎果故意袒護她才這麼說的。
時笙想要解釋,也希望顧越清能夠聽她一個解釋,真的不是她故意推顏沫沫下樓的。
貝齒微微咬了咬下唇,噙著淚水朝著顧越清走過去兩步,緩緩啟齒道:“越清,真的不是我推她下樓的,你相信我嗎?”
時笙說完話之後,只感覺自己的話語是那樣的蒼白無力,從顧越清的目光裡面,她並沒有看到半分對她信任。
“行了,不要再說了。”
顧越清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些心煩意亂的揉了揉太陽穴,對於時笙現在的解釋,他完全沒有興趣,也沒有耐心聽下去。
還是等到顏沫沫醒過來之後,才能調查清楚原因。
果然,他連自己的一個解釋都已經懶得聽了。
時笙扯著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沒有什麼時候,會讓她感到如此的無助。
悻悻的後退了兩步,保持著與顧越清的距離。這一刻,她忽然間感覺到似乎無形之間,她和顧越清的距離已經漸行漸遠。
而在此刻聽到了樓道口傳來了幾個聲音,下意識的順勢看了過去,便見到了顏沫沫的父母急匆匆的朝著這邊趕著過來。
“我的寶貝女兒啊,怎麼會這樣?顧越清,你給我解釋清楚,沫沫她早上還好好的從家裡面過去你家裡,現在卻躺在醫院裡面了。”
顏母一出現,雙手揪著顧越清的衣領不放。
顧越清微微的蹙了蹙眉頭,極力的隱忍著即將爆發出來的怒火。
好在這個時候,一旁的醫生過來提醒安靜一些,別影響到別的病人休息。
顏母才放開了男子的衣領,被顏沫沫父親拉至了一旁。
此刻顏母自然也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時笙,冷冷的朝著她瞥了一眼,幾乎是篤定的開口道:“哼,沫沫出事一定和你脫不了干係,對不對?”
時笙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乾脆閉嘴低著頭,站在了一旁。
“這會夫人,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我相信阿笙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黎果一看這時笙受欺負,自然是不能,不管不顧的。
指望攔住袒護時笙,那是不存在的了。
突然間,黎果有些慶幸,好在有自己一直陪在時笙的身邊,否則的話還指不定被這些人欺負成什麼樣。
“你又是誰?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話?這事時都已經很明確清晰的擺在這裡了,難道還需要解釋嗎?”
顏母聽到了黎果在反駁,自然也就不高興了,雙手一叉腰,像是一個潑婦一般,在黎果的面前大聲的叫囂著。
直至一旁的醫生們再次提醒安靜,她才收斂了一些。
時笙也拉住了黎果,對著黎果搖著頭,讓她不要再說了。
恰在此時,急診室的門才終於被開啟了,然而醫生出來說的幾句話,直接就將時笙打入了冰窖裡。
“孩子是保住了,大人也平安無事。”
“只是要提醒諸位的是,孕婦這一次摔傷已經極大的損失到了子宮,我們竭盡全力才保住了孩子,但是病人以後有很大的機率可能會終身不孕。”
醫生先前的話還給在場的人一些安慰,站在一旁的時笙深呼吸了一口。
一顆心剛剛落定,又聽到醫生後面的那些話,瞬間這個訊息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響徹在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裡面。
在從視窗看向顏沫沫的目光裡面,多了幾分愧疚和歉意,因為這件事情始終和她有關係。
可更多的卻是失望,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和自己一個這麼多年感情的閨蜜,竟然用這樣的方法來傷害她的身體和陷害自己這個無辜的人。
顏母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只感覺眼前一黑,在倒地前被顏父及時給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