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怎麼會知道的?”她驚愕地看著時笙,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個人,吃吃地問道:“難道,難道是顧越清?”
時笙艱難地點了一下頭,“嗯。”
“他怎麼會?”
“我不清楚。”
她不清楚,也不明白為什麼顧越清會在和顏沫沫訂婚後,毫無徵兆地選擇了坦白。
下午她一時衝動地把水潑到他的身上時,那一刻她完全失去了理智,也根本忘記要問他為什麼。
黎果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卻覺得有些明朗了,“阿笙,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顧越清早就不愛顏沫沫了?”
“怎麼會?”
“為什麼不呢?他們倆都訂婚了,他卻寧願被顏沫沫恨,也要坦白,難道他不是已經做出選擇了嗎?”
“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想法。”黎果拍了拍她的手背,“這幾天顧越清不是總是約你麼?這就是他的態度。那你呢?”
時笙不敢相信地瞪著她,“我......”
她的想法?她搖了搖頭,她根本不敢有任何想法,那三年都是她從顏沫沫的時間裡偷來的,根本不屬於她自己,就連顧越清,她也從來不敢奢望過什麼。
黎果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一切都以時笙的角度想事情,讓時笙和顧越清在一起是最圓滿的結局了,根本不需要去考慮顏沫沫。
可是時笙卻不一樣,她在乎和顏沫沫之間的友情,在過去的三年裡,她無時無刻不在擔心和內疚。
現在她和顧越清的事情被顏沫沫得知了,她的心就更加地慌亂了。“你好,我想找沫沫。”時笙和顏沫沫的經紀人站在人群外,她低聲地央求著對方。
“沫沫不想見你。”經紀人為難地看著她。
時笙卻不甘心,“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說,你能讓她出來見見我嗎?就五分鐘。”
“五分鐘,你覺得你能得到什麼結果?”經紀人雙手交叉疊於胸前,被纏著時間長了以後,臉色也開始變得不耐煩了起來。
“沫沫的脾氣你不是不瞭解,她說不見你就是不見你,我能幫得了你什麼?”
“我......”
“行了,你趕緊走吧,以後也別來了。”他朝時笙甩了甩手,轉身就要離開。
時笙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心情沉重地低下了頭。
這已經是第四次了,自從那天見面之後,時笙始終對顏沫沫愧疚在心,連續失眠了幾個夜晚後,只要一有時間,就會趕到劇組來找顏沫沫。
可是,顏沫沫一直都不願意出來見她。
片場裡,顏沫沫坐在椅子上休息,手裡拿著一個迷你的電風扇吹風,額前凌亂的微卷髮絲隨著風而飄揚起來。
眼角餘光瞟到經紀人從門口走了過來,便將小風扇放到了一邊,拿起保溫杯斯條慢理地喝了一口。
“她走了嗎?”她輕聲問道,語氣疏離而冷淡。
經紀人無語地挑了一下眉毛,語氣不善,道:“不知道啊,我走的時候,她還站在那裡。”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