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時笙不解地打量這兩份東西。
“保安拿過來的,說是給咱們婦產科的時醫生的哦。”護士說著,還調戲似的朝她眨了眨眼睛。
坐在門外走廊候診的病患中有人吹起了口哨,有比較年輕的小姑娘還調侃了一句:“好大一束花,真浪漫耶!”
時笙紅著臉,懵懂地接過。在那束白玫瑰上翻了翻,卻沒有看到署名的卡片,不過當她看到那盒自己喜歡的蔓越莓餅乾的時候,就立刻想到了莫煜謙。
她剛受傷的那天,莫煜謙特意跑來醫院找到黎果,問了一大堆關於她的喜好問題,想來這束花和點心也都是他託人送過來的吧。
時笙捧起花束湊近嗅了嗅花香,鮮花的清新香氣撲鼻而來,讓她感到心曠神怡,腳上隱隱的疼痛感都隨著消散無影蹤了。
她對鮮花並不熱衷,但是這個時候收到這束花,確實能讓她的心情稍微好一些。
接下來的每一天,時笙都會收到一束鮮花和一盒小點心,有時候是玫瑰,有時候是百合。
直到十五天後拆石膏的那天,整個婦產科的辦公室裡都堆了滿滿的花束,花香四溢,就連走廊上也能聞見芬芳香氣。
正因為這些花,每天上班的時候,認識她的同事們在見到她的時候,總要調侃幾句。
“你那些花還不捨得扔掉嗎?”骨科的陳主任正拆著時笙腳上的石膏,突然開口問。
站在一旁的黎果聽見,捂著嘴偷笑。
時笙瞪了她一眼,臉頰上卻染上了淺淺的緋紅色,“陳主任要是想要的,我把它們都送到您的辦公室裡?”
“哈哈,我一箇中年油膩大叔要那些花幹什麼用?”
“陳主任,油膩大叔這個詞你也會用啊?”黎果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驚奇地彎下身瞄向他。
“聽我女兒說的,她一有機會就這樣喊我。”
黎果“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哈哈......”
辦公室裡到處充斥著黎果憋不住的笑聲,以及陳主任無奈又和藹的嘆息。
“學長。”一直專心地聽他們談話的時笙,眼尖地在門口看見了莫煜謙的身影,連忙開口叫住他。
“阿笙。”莫煜謙從門口走進來,和另外的兩人打了招呼後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感覺怎麼樣?”
黎果指著時笙腳上已經拆了一半的石膏,調戲道:“莫學長,你自己不會看啊?”
俊彥的臉上瞬間爬上了一絲不自然的紅色,莫煜謙乾咳兩聲,抬手抓了抓自己的脖子後面,笑容溫和,“這就尷尬了。”
時笙微微一笑,“黎果這性格就這樣,學長別見怪。”
“沒關係,挺好的。這樣比較不見外。”
“就是!阿笙你就是太客氣了。”
說笑間,石膏已經不知不覺地拆好了,時笙按照陳主任的說法活動了一下筋骨,雖然還有些酸楚和刺痛,但還算能夠忍受。
離開的時候,黎果藉口還有事就直接走了,只留下她和莫煜謙。
“送你回宿舍?”莫煜謙一手扶著她,另一隻手拿著她的揹包。
“嗯。”時笙低著頭看腳下的路,突然想起了辦公室裡堆滿的那些鮮花,於是微笑著抬起頭,“學長,以後別再給我送東西了,辦公室都快放不下了。”
莫煜謙聞言,皺起眉頭,“放不下?”